光彩,但既然同学们问起来,他也只能如实道:“也没什么大事业,就是在打比赛,什么职业电竞的,我也搞不懂。”
“职业电竞?那是什么东西?”都是四十来岁的中年人,没一个明白的。
“好像就是打电脑游戏吧。”
老林说道:“我大侄子才高一,却偏偏喜欢玩这个东西,现在不仅成绩一落千丈,还说要辍学当什么职业选手。前段时间被我弟弟打了一顿,现在老实多了,这种东西,可是害人不浅呐。”
“原来就是打游戏啊。”
“我听说打电脑游戏的脑子都有病,上网成瘾,要治疗的。”
“这可要不得,电脑游戏可不是个什么好东西,老云呀,你得劝劝你儿子,以后是要被这个东西毁了的呀。”
“诶老林呀,我听说你儿子在国企?”
“对啊,是在国企。”
“国企好啊,那是铁饭碗。”
“我儿子在外企,会三国语言。”
“我儿子也混得还可以,在公司当高管,单位马上就要上市了。”
“我儿子在世界500强工作,他老板蛮看重他的。”
大家一下子优越起来,开始了中国式特色贬低聊天法,几乎是眨眼间,将一位曾经的双一流重本大学生从云端贬到了谷底。
虽然大家明面上没有说什么,但就是这种先是假装好意劝解,再不经意聊起自己出色的儿子,才是最伤人的言语。
就如同冷刀子一般,一刀一刀的剐在人心口上,伤到别人的心坎,践踏别人的尊严。
大家聊起了自己的儿子,在一声声刺耳的话语中,云常青喝起了闷酒。
一杯接着一杯。
周围同学们的声音都好像变得模糊不清起来,但他们说的每一句话,像是一根根尖锐的刺,狠狠地刺进了云常青的心里。
那股内心深处的痛楚,给予了他难以承受的伤痛。
就在这个时候。
一个熟悉的声音忽然在云常青的耳边响起来。
“爸,你怎么在这儿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