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辰和蓬东莱出了镇子,徒步往东,行了三里,从镇子里出门看人热闹的认可不少,一来,他们给海魂帮欺负怕了,心生怨念,好不容易盼来英雄帮他们出口恶心,他们自然要为其营造声势,二来,这小镇子,不受朝廷待见,镇子不大,除了盛产玉石之外,几乎无人问津,镇子中可谓是没有带新闻,他们跟着去,也好看看热闹。
陆辰和蓬东莱是什么步伐,宛如流星赶月一般的行走,那里是普通百姓能够跟得上的,即便上骏马,也比不上他们二人全力开拔,于是,俩人走在前面,镇子里的居民跟在后面,中间隔着一大段的距离,浩浩荡荡的队伍,直扑土木堡大营,海魂帮放在路上的斥候,暗哨,只看见了镇子里的居民向土木堡进发,并未留意最前面的两个人,他们以快马回去报告,就说,民众反了,结成了队伍,要攻击土木堡,一个传一个,那速度比陆辰和蓬东莱的脚步还快。
其时,正值中午,清风送凉,土木堡的主堂之中,放着数把黑漆的木椅子,正座上是一把虎头椅子,比平常椅子,长宽近一倍左右,上面铺着一张老虎皮,皮上端坐一个人,黑脸黑发,虬髯大眼,这个人端坐在老虎椅上,目视着堂下跪着的一个人,这人擦了擦脸上的汗,不敢抬头,嘴里说着话,“当家的,这次来的人可不少,足见他们是铁了心的要跟咱们做对,这可如何是好?”
老虎椅上的人,摸了摸下巴,沉思了片刻,方才说道:“区区几个老百姓,惧他作甚,告诉前面守门的兄弟,拿着弓箭到墙上去,先对他们喊话,他们不听,那就放箭,死伤不管。”
这时,一排椅子上,左手第一张椅子,站起来一个小个子,身材瘦,给人一种瘦虾干瘪的感觉,他说道:“当家的,还请三思,我看这些人中,定有几个带头的人,他们收了蛊惑,这才跟咱们做对,无论如何,都不能大开杀戒,否则官府那边,咱们无法交代。”
右边一排椅子上,也当即站起来一个人,老态龙钟,书生打扮,银须白发,面如枯木,他说:“官府那边,我们自由交代,矮脚鹰,你别忘了,当初修建土木堡,正是官府的主意,这里是咱们海魂帮的大本营那不假,何尝不是他李府衙的大后院,他让咱们给他看家护院,若是给几个贼.民冲击了,岂不坏了我海魂帮的名声,日后传了出去,我们海魂帮还怎么打理千阳镇,这些贼.民,平时就对咱们怨声载道,我一直告诉你们,一定要以德服人,你们却好,平时对这些百姓,轻则大骂,重则杀人,无不严苛,他们受尽了屈辱,这才不得不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