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平生最恨负心薄幸之人!”
白若熙一本正经的从座位上弹了起来,将背后那松软的靠垫都带到了地上,脸上旋即充盈了不少痛恨之意,仿佛是个深受其苦的受害者。
噗!
一旁原本打算问个究竟的楚文茵不禁笑了,“若熙,你也不想想你才几岁,十五年前,还在我的学堂旁听过几天呢!”
“怎么,文茵姐,你不相信我?”
“不相信你为什么要问我?”
“还暗中跟踪我,哼!”
亭亭玉立,一袭百褶纱裙的白若熙连珠炮般发问,小嘴一嘟,孩子性再次显露无疑,两人最初本做过几天授业师徒,后来白若熙长了几岁,随着参与白家事务增多,两人交集便又多了起来,继而成了朋友,友人,乃至闺蜜,平素也无话不说,但在这个问题上,楚文茵看得出来,表情丰富且多变的白若熙仍旧没有说实话。
那种被负心人背弃的感觉,没有真实的经历,是万万装不出来的。
楚文茵心中比谁都清楚,想当年,自己心中刚刚转变念头,对司光皓另眼相看,想要托付终生时,却发现了对方暗地里勾搭女学生的举动,当时一颗温润饱满的心,仿若坠入万年冰窟,那种感觉到了现在,偶尔还浮现在眼前,仿佛见了脏东西般令人生厌。只是这几年她渐渐看得开了,何况当年并没有抓到什么真凭实据,画面也靠着捕风捉影脑补为主。
男人嘛,或许就是那样朝三暮四,修为低下时,正值青春萌发,能守住一个看得过去的可人已属难事,待到了意气风发,以玄级或更高境界睥睨世间时,还不是时时想着补足当年的憾事?都是些堵心俗事罢了,在这点上,修道之人,除了更绝情,手段资源更多之外,倒是和凡俗没什么太大区别。
悠长大道,她已看得明了,只要能真心对自己好,别在自己面前想着其他的狐狸精,便是足矣,抑或能装个几百年君子,坐怀不乱从一而终那便更是不错了。就连家父楚安澜,不也是有几房妻妾么,身陨之后要不是自己勉力维持局面,恐怕早就四散而去,说不定做出什么有失体面的事!
这事情你情我愿,就别互相埋怨。
“朱家的那小子不好么?我可没听说什么不合适的话。”思及此处,本着劝和成就姻缘好事的心,楚文茵出言问道,她说的属实,白若熙的未婚夫朱艺照的确风评不错,虽然有些传闻,说修炼并不刻苦,但那是几大家族子弟的通病,能躺着赢,为什么要努力呢?
“知人知面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