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边的人这样的姿态，这样的语气，他甚至无法和她有亲密一点的交流。
和一个完全不同的恋人亲密，陆峥崖就觉得自己仿佛在出轨似的。
锦梨就吃吃的笑：“什么样的语气？”
陆峥崖：“……”
要命了，用锦梨的模样，和她的嗓音，这样对着自己的笑，简直分分钟可以让人酥掉半边身子。
他轻咳一声：“我知道你意思是清醒的，只是不乐意从这种状态里走出来而已。”
锦梨语气慵懒的嗯了一声。
“其实我还挺喜欢这种女人的。”她忽然说道。
陆峥崖一怔：“这种，哪种？李佑安这种么？”
锦梨就笑：“对呀。”
不管是从个人，还是从大义，她都做到了完美。
笑完之后，她又幽幽叹了口气。
陆峥崖：“……”
弄得他也有点想叹气了：真是很不习惯这样子的锦梨啊。
锦梨说道：“不过我知道，喜欢归喜欢，欣赏归欣赏。我可以短暂的扮演她，却是永远成不了这种人的。”
陆峥崖没说话。
他感觉得到，锦梨这会儿只不过是需要一个倾听者而已。
果然她就自己慢慢说了起来：“我从她年幼时就跟在她身边，眼看着她长成一个美貌优秀天真的姑娘，而后第一次命运打击；好不容易走出来，结婚生子，拥抱幸福，再来第二场打击；再之后，国破家亡，颠沛流离……”
锦梨语气轻柔而缓慢，像是说着一个和自己不相干的故事。
事实上，她确实和这个故事并没有关系。
即便封印记忆去跟着这个人经历了一生，可回来以后，记忆复苏，属于锦鲤小仙女的庞大的数万年时光点滴一朝复苏。
那虽然精彩，却短暂的属于李佑安的一生，又能剩下几分呢？
“她的强大和坚韧是苦难磨砺出来的，换做我，我并不想要拥有这种美好的品格。”锦梨说道。
她继续说：“而且，她太能忍了，将大义看得太重要，对自己却不够好。”
陆峥崖侧目看她。
锦梨冲她笑笑：“我没那么高尚，我更想要自己过得开心。我怕疼，怕苦，也不喜欢奉献。”
“陆峥崖。”
她望着他：“你会不会觉得我自私？”
陆峥崖却突然沉默，他想起了一些对他而言，并不算美好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