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,也不去管那昏了头的皇兄,直接去了慈心宫。
皇太后那儿,药炉已经支起来了。
闻着药味,永王爷只觉得那股子怒气直冲头顶,又不敢在皇太后跟前放肆,只能压在心田,暗自唾骂圣上,几个来回,没等见着皇太后,自己就气得够呛了。
皇太后召他进去,只看他面色就能知他心情,道:“哀家不走,安阳也不走。”
永王爷看了眼坐在一旁的安阳长公主,与皇太后道:“儿子也不走,儿子去跟皇兄说,他也不许走。”
皇太后苦笑着摇了摇头:“若是劝得住,早就劝下了,何至于弄得人心惶惶。”
永王爷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下了。
“你肯定得走,还有恪儿……”皇太后刚开了口,见永王爷急着要说话,她摆了摆手,拦下了他,“其中缘由,哀家不说你也知道,倒是恪儿媳妇,她大着肚子,恐抵不住一路颠簸,你赶紧回府去,安排她进宫来,就送到慈心宫,哀家看着她,不会让她出事的。”
永王爷颓然,双手捂着脸。
他当然知道原因。
他和孙恪当然没有那个念头,但圣上逃出京城,留下来的宗亲、尤其是他们这样身份的宗亲,谁知道会发生什么?
若非如此,当年南陵王就不会在瑟瑟发抖躲在地窖里了。
可符佩清再月余就该生了……
这么一想,永王爷倒有些苦中作乐,得亏宫里老嬷嬷们都说这怀的是个姐儿,姐儿好啊,能留在慈心宫,受皇太后庇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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