、国库储备,两线开战,要怎么打?
当日水师是不得不舍,现在,一样不得不舍啊!”
长公主的一双眼睛通红。
她的确不懂战事,但她听得懂如今困局。
只是,道理归道理,情感是情感,那是寿安啊,是她养育了十几年的寿安啊……
“就没有其他人了吗?不是乐成、不是寿安,其他……”长公主泣着道。
“东异的要求就只有如此,朕只能告诉你,明州那儿会尽量周旋,但你心里要有准备,也让寿安有所准备,”圣上顿了顿,继续缓缓道,“你自己想想。”
圣上说完,见长公主愣怔出神,便起了身,与皇太后道:“我先回御书房了,母后再劝劝安阳。”
皇太后拍了拍女儿的肩膀,待她抬头,把一颗糖果塞到了她嘴里,就如很多年前,她哄年幼的安阳时一般。
“谁都有父母兄弟,安阳,你舍不得,别家也一样舍不得,”皇太后亦眼中含泪,“寿安是朝廷封君,享朝廷俸禄,蒋氏一门亦赤胆忠肝,你要让别人挡在她跟前吗?”
长公主掩面哭泣。
圣上虽然说会周旋,但其实结果已然明朗。
皇太后说的每一个字、每一句话,她都认同,却无法接受。
“母后,”长公主轻晃着站起身来,“您别劝我,我去求皇兄……”
说完,她转身冲出暖阁,往御书房去。
皇太后看着,幽幽叹息一声:“安阳这孩子,有些性子像哀家,有些却不像,她心软。”
向嬷嬷声音也哽着:“您也不是硬心肠的。”
“软也好,硬也罢,真到了那一刻,她会想明白的,”皇太后笑了笑,笑容苦涩,“能让独子战场拼杀,安阳不是那等狭隘之人。”
向嬷嬷道:“小公爷去征战,与郡主往东异,还是不同的。”
“去了并非回不来……”皇太后含了一颗糖,不再说了。
向嬷嬷也没有继续开口,她清楚,皇太后嘴上冷静,心里亦是难受万分,只能以“并不是死局”来自我宽解、安慰。
御书房里,韩公公透过窗户,看了眼跪在殿外的长公主。
“奴才担心长公主身子,”韩公公道,“圣上,长公主金枝玉叶,这么冷的天,长跪使不得啊!”
“难道是朕让她跪的?朕三请四请,她不起!”圣上道。
韩公公试探着,壮着胆子问了一句:“您真的要选郡主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