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往府里送一趟,我前些天才送去,三奶奶可高兴了,这往后……”
“肃宁伯里怕是闷着呢。”
“肃宁伯府什么大风大浪没尝过?你看,伯爷不是二话不说,又召大儿子出征了吗?”
“我听说,肃宁伯坚持如此,他送回来的折子上说,他誓破蜀地,他能损一个儿子,就不惧损三个儿子!”
一时间,众人自是感叹肃宁伯忠义,心中热血滚滚,也就有人叹道:“乔蕴要是没死,也不会打这一仗……”
“话不能这么说,乔靖一早有反心。”
“有反心也是被逼的!勤勤恳恳守了那么多年的蜀地,朝廷说召子弟进京就进京,这不是不信他嘛!谁的心不冷!”
这话其实颇为颠倒,蜀地起兵状况,大伙儿先前也议论了不少,有人想与说着话的辩一辩,哪知道那人根本不理,扔下酒钱就走了。
可这些话语慢慢还是散了开去,有清楚关节的想解释,但更多的是听一句便信一句的,把蜀地反叛扣到了孙宣的举措上。
孙宣哪里不知道这是有人故意为之,左不过就这么几个兄弟,谁能见着他好?
抓着机会落井下石,也不是什么奇怪事情。
偏偏今日局面,他强出头反倒是不好,只能听几位先生的话,隐忍下来。
倒是陶昭仪,气得在宫里摔了两个花瓶。
西林胡同里,林柳氏坐着轿子出门,正巧遇上了秦夫人。
秦夫人忙问:“去伯府看姑娘呀?”
林柳氏点了点头。
秦夫人张了张嘴,心里一堆话。
程家来求亲时,她就觉得林家应得太痛快了,不是程晋之不好,而是怕将来有个万一。
没想到,才这么些时日……
秦夫人很是后悔,当时她就不该说那些,也不知道是不是乌鸦嘴招来的。
林琬是她看着长大的,多好一姑娘,秦夫人打心眼里不希望她人生艰难,她纠结了一会儿,道:“没事儿的,我就觉得姑爷肯定没事儿的,会回来的。
西山上的香火灵验,你若是想寻人一道去拜拜,记得跟我说,我与你去。”
林柳氏冲她点了点头。
都是一条胡同十多年的老邻居了,虽也有磕磕绊绊的时候,但出了事儿,这份心意还是真切的。
肃宁伯府里,气氛没有那么糟糕。
正如外头说的,大风大浪尝得多了,底气也足些。
或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