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儿听了,隔几日肯定要说,指不定要说三五遍呢,奴婢那时候来听。”
顾云锦嗤的就笑出了声:“怕听多了腻啊?我都说不腻,我就不信你听得腻。”
念夏亦是忍俊不禁,先前那点儿悲伤早就散了,眼睛还红着,笑容倒是真切:“瞧您说的。”
她使了巧劲儿,袖子从顾云锦手里脱出来,她一溜烟就跑了。
顾云锦就是逗念夏的,手上原也没用多少力气,见状,她支着腮帮子笑个不停。
蒋慕渊看着她逗趣耍坏,月牙似的眼睛里笑意晶亮晶亮的,唇角扬着,整个人都俏生生的,他身体动的比心思还快,就这么伸出了长胳膊,顺着顾云锦的后脖颈揽过去,手掌贴着她的脸颊,迫着她偏转过来,他贴上去含住了她的唇。
唇齿之间,是梅子茶酸酸甜甜的味道。
先前在马车上,只能浅尝辄止,此时门关起来了,澎湃的情感却喷涌着,冲开了心门。
罗汉床宽大,几子被蒋慕渊推到了一旁,丝毫不显拥挤,偏两个人粘得紧,反而叫大半的地方空着,恨不得黏糊成一个人。
此时还远不止酷暑,前几日屋里刚摆上冰,也就小半盆,就搁在屋角,先前还觉得挺凉快的,这会儿热气折腾,顾云锦浑身都窜着火。
偏浇油、点火的人根本不顾,还一个劲儿地添着干柴,那灼热的呼吸跟芭蕉扇扇过了火焰山似的,热腾腾地呼在她眉梢眼角、脖颈胸口。
夏日单薄的衣裳挡不住热情,没一会儿就乱作一团,顾云锦一边笑一边与蒋慕渊闹,可再是热烈,两人心里也有数。
虽然,并不想有数。
顾云锦的掌心贴在蒋慕渊在的肩下,她的手上有茧子,不似闺阁小姑娘般柔嫩,但蒋慕渊却很喜欢。
手掌轻轻往下滑,指腹触及一处不平,顾云锦微微一愣,刚还笑着的人,啥是就皱起了眉头。
情绪起伏如此明显,蒋慕渊当即就发现了,他也没有问,不需要问,顾云锦指腹擦着的地方就是答案。
那是一处新伤。
行军打仗的人,身上那可能没有半点儿伤痕?
两人是夫妻,蒋慕渊有哪些旧伤,顾云锦都很清楚,甚至让蒋慕渊与她说过每一处伤痕的来历。
这会儿多了那么一处,自是明显,何况,新伤口与旧伤口,摸着就不同。
两人这一次分开也就那么些日子,这伤口从何而来,不用问,顾云锦也知道答案。
蒋慕渊晓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