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的我都不晓得,我只照着胡同里的那一套做事。”
“胡同里是这样的规矩?”徐令婕被吓着了,下意识问了声。
顾云锦就在她身边,安抚一般拍了拍徐令婕的肩膀,笑盈盈的:“胡同里的规矩是我们太太定的呀。”
这话一出,别说徐令婕,杨氏都不能张口指责徐氏。
骂徐氏不懂规矩,岂不是就在骂他们侍郎府没规矩吗?
吴氏收敛了眼底不屑,端正了态度,一副好言好语模样:“玉扳指怎么到的豫表弟手里,我们都没瞧见过。
舅娘您是长辈,您说他是巧合,那就当是巧合吧。
反正东西砸了,我会跟我们太太交代的,太太少不得伤心,她身体欠佳,近些日子怕是不方便见客了,让她多静养才好。
这几年,云锦托府上照顾,我们太太也念叨得紧,不如我接她回去,陪我们太太养病了。”
杨氏的目光一紧。
以碎玉为分界,脸皮一下子就撕开了。
吴氏摆明了不信那套说辞,又把顾云锦的去留搬出来,一副府里不答应,就把杨昔豫的事情到处嚷嚷开的态度。
杨昔豫的故事是编圆了,但杨氏也不敢让她们去外头胡乱说道。
三人成虎,指不定又传成什么样子。
可吴氏想要的又岂止是让顾云锦回去呢?
顾云锦有手有脚,真要走,还能硬绑了不成?说到底,就是在逼杨氏应下,不让人三五不时去胡同里叨扰她们。
杨氏心思飞快,起身往内室走:“云齐媳妇,你先进来,舅娘有几句话跟你说。”
顾云锦一怔,杨氏想避开人?
吴氏不慌,她倒要看看,杨氏能说出个什么花来。
两人进了内室,杨氏扣着吴氏的手腕,压低声道:“外头都是爷们姑娘的,只好让你进来说了。
云锦来年就要及笄了,她的终身大事,你有考量过吗?
亲爹亲娘都不在,继母身体羸弱,常年养病,就这两条,就能让云锦说亲艰难了。
虽说有将军府,可这几年又不与他们住一块,还记得要帮云锦相看吗?
舅娘说句不好听的,有没有养在跟前,亲疏立辨。
顾家这一辈总共八个姑娘,跟云锦年纪相仿的有五个,能轮到云锦的,都是那四人挑剩下的,还能有什么好的呀?
你让云锦搬回胡同里,满京城都晓得大姑姐体弱,生生要耽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