甘的眼神似乎要将亦千凝撕裂般,“十弟去荣国之前找到了失踪十二年的荣国质子,他还曾向你禀告过!而你为了利益把质子也让十弟送去了荣国!”
“亦千凝!”亦千煭越说越气愤,“你简直不是人!身边能利用的人都会尽最大限度利用!你太残忍了!你明知十弟自幼对荣国质子特别,却还让十弟去伤害自己所在乎的人!”
“亦千煭,”亦千凝的忍耐也是有限的,何况他是万人之上的帝王,岂容人如此责问,“你说完了吗?说完了就该上路了。”
“是死是活还不一定。”亦千煭拔出佩剑。
“大胆,你还真反了,”亦千凝冷呵,“你们给朕上!杀了亦千煭朕重重有赏!”
然而,下一刻所有人都呆住了。
亦千煭虽然拔出了佩剑,但是他没有用剑对着那些禁卫军,没有对着亦千凝,亦千煭一转剑锋刺进身后苏吟月的心脏。
看着穿透自己胸口的剑苏吟月不解不甘的瞪大了一双疑惑的眼睛。为什么剑最先刺进的会是自己的身体?
从苏吟月身体里抽出剑,亦千煭嫌弃的擦尽上面的血迹,转而将剑刃对着自己的脖子。亦千煭一脸晦气的看着亦千凝开口,似在对亦千凝说又似在对自己说,“十弟,本王为你不值,苏吟月如此不贞的女人本王替你处理掉了,能死在逸王府本王也无憾了。”
“本王乃是臣子,臣不可逆君,本王自不会与君王相对,何况那还是本王的三哥。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,今日就用本王的鲜血来祭奠十弟,用本王的性命来向三哥你证明本王的忠心。”
“南国乃是我亦家之物,三哥为帝还是十弟为帝又有何区别?同是亦家的天下。只可惜在三哥眼中南国哪里是亦家的,它只是君王一人之物,是三哥你一人的,而我们活着的亦家人就是你的最大朝政大敌。既然如此天下就交给三哥一人守护!”
“南国疆土十万里,亦家天下千载载。忠良贤将白骨埋,护君山河千千载。”
亦千煭的剑抹过脖子,血溅了仍然处在呆滞中的亦千凝一身。
亦千煭的鲜血火热滚烫,灼痛了亦千凝的皮肤。亦千凝恐惧又恶心的抹尽脸上亦千煭的鲜血威严的开口:“将亦千煭的首级挂到城门上,其他人立刻给朕血洗逸王府,逸王府之人,亦千煭的亲卫队朕都不想看到一个活人。”
“遵命!”
围观的人群里,一个绿衣男子眼角的泪水从脸颊滑下,点点星蓝的瞳孔是无尽的伤痛的深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