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!”粲画眼里泛着寒光,搂着我将头埋到了我的颈窝,她说,“我会替小风报仇的,既然小风回来了就好好学我为你准备的东西吧,今夜皇上将要来,晚上我来接你。”
“好的,小姨。”我朝着粲画点点头。她最后再看了我一眼就出了幽阁。
粲画对我很好,甚至好过了母亲,离开母亲后我接触的最多的就是粲画,而母亲从来不曾来过幽阁探望我,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。
粲画命人教我读书识字,教我作画,教我音律,她还亲自教我武功,有时候我自己都搞不懂我到底是谁生的。
得到机会我去问过粲画一次,那是她第一次对我生气。她说我大逆不道竟然质疑自己的亲生母亲,难道别人对我好一点我就会把他认作父母吗?可是粲画对我真的不是一般的好,面对粲画的话我委屈极了,然后我问她为什么对我这么好。她回答的话至今在我耳边,记得她说:“女人与女人的战争不牵扯到无辜的孩子,若一定要孩子下水天生作为具有母性的女人怎么称得上是女人?纵管女人在残忍,女人也应该爱憎分明。”
在整个袖家最了解粲画的不是父亲,而是我。渐渐的粲画成了我生命里的一部分,我崇敬她的洒脱和凌厉,在粲画的教导下我变得越来越出众,也在不知不觉中变得越来越像粲画。
夜晚粲画来接我时我刚背到书上的最后一章,于是粲画就等着我背完了才带着我去宴上。
今天的晚宴与从前的不同,我想是因为皇上来的缘故。我没有上前与母亲同坐而是被粲画拉着和她坐在一起。皇上坐在最上方,父亲在皇上旁边,母亲作为大夫人坐在父亲旁边。印象中父亲与母亲只有宴会上才会有这般的近距离。
就在我打量上方时,皇上身边另一侧的一个男孩朝着我看了过来,他的眼里带着惊艳和好奇与我对视。我不知道为什么他要看着我,就那样看着他寻求答案。很快我与他对视的目光被皇上看见,皇上也向我看来,我在皇上的眸底看到阴冷的煞气,吓得我立刻急忙收回了目光。
“那白衣孩子叫甚?竟然感不懂礼数的与朕皇儿对视。”头顶传来皇上的质问。
我不敢抬头,只听到父亲说:“在下三儿袖清风,自小一人处在幽阁,未学过礼仪诗书,还请皇上见谅。”
“原来是有人生没人养的东西,罢,朕便不与之计较。”
听到皇上的话我咬紧了牙齿,本以为父亲会为我说上一句,可是等了半饷都没有听到父亲的声音,母亲也沉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