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沉闷响，斧头激起的烟尘模糊了两人的身影。
“过亿的海贼都不能轻易干掉，这个家伙藏得可够深的啊！”僻静的港口一处仓库的角落，两道人影站在黑影投下的阴影中。
艾恩站在东九的身后，清冷的眸子看了他一眼，又看向战场。
“你有什么话想说就说，我最不喜欢你这样吞吞吐吐的样子了。”东九头也没回，却好像脑袋后面长了眼睛一样。
“阿尔瓦不是美人鱼号的负责人吗？你为什么...”
其实艾恩想说的是，阿尔瓦跟着东九这么久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，就算真的犯了错也不需要直接杀死他吧？
东九转过头，淡淡的目光落在艾恩的身上，似乎将她看穿了一眼。
“若真是你说的那样，我并不会杀他。”东九不否认自己是一个坏人，但对自己人他还是很宽容的。
“可惜他从来都不是我的人。”
以前只有微薄的力量，东九只能忍气吞声，讨好各方势力以求在夹缝中生存。
真以为他是白痴么？前世今生两世都白活了？
世界政府也好，天龙人家族也好，恨不得吞并其他家族，二十位皇族太多了。
真正保留下实力的不过寥寥数家而已，其余的天龙人家族虽然享受着至高无上的待遇，实际上不过是为了保存力量而被圈养的猪而已。
东九的父亲，霍名古圣就是活生生的例子。
对于那些家伙来说，只要霍名古圣活着，只要唐吉诃德不被灭族，就足够了。
按照历史的轨迹走动，东九还有至少十五年的时间积蓄力量，变得更加的强大。
可是他突然改变了主意！
人和狗有什么区别？
人有尊严，狗只会摇尾乞怜。
昔日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，什么时候竟然变得这么懦弱了呢？
东九一直在反思这个问题，因为担心改变历史的轨迹，泯灭在这不该存在的时光中？
是这样，他怕死。
怕死没什么不对，尤其是死过一次的人更加珍惜生命。
沉默着...
海风呜呜的吹过，带着咸咸的味道洒在脸颊上。
艾恩奇怪的看着东九，似乎觉得他的身上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改变。
“怕死，但我更怕没有尊严像狗一样的活着。”东九眼眸一沉，属于他那独特的暗黑色的霸王色霸气逸散出来。
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