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理。”俞佐点点头,“那走吧。”
……
天京市,后海。
这个周末,丁少阳又一次被老板勒令休息,不过他觉得家里太冷清,不如去甲庆的录音棚里待着。
丁少阳之前有自己的录音棚,规模和设备比起甲庆的这间相差不远,是他跟自己的妻子一起创建的。只是妻子这一走,一进自己的录音棚,丁少阳就难免睹物思人,干脆一狠心,把录音棚抵给了一个家里倍儿有钱的音乐玩主。
这天中午,丁少阳在甲庆这里蹭了顿饭。
快到年底,今年天籁的唱片录制工作,完成得差不多了。老哥俩今天下午没有工作安排。甲庆从后院酒窖里,起出来一坛陈酿的黄酒,拍去泥封,酒香四溢,一下子就把丁少阳肚子里的酒虫给勾了出来。
“这什么酒啊?”丁少阳盯着酒坛子问道。
“自酿的。”甲庆笑道,“尝尝?”
“好!”丁少阳搓了搓手。
甲庆用一个锅子装上黄酒。再搁两颗话梅,把锅子放到煤气灶上。
“火小点儿。”丁少阳在一旁提醒道,“别烧开了,烧开就不能喝了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甲庆点上小火烫上酒,回头又甩给丁少阳一根烟,“抽吧,抽完就能喝了。”
丁少阳把烟叼嘴里,刚要拿火点上,忽然想起什么来。向自己身边看去。
丁少阳身边,李逸鸣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:“师父,您本来身体就不怎么样,还这么烟酒俱全,这实在是……”
“行了,行了。”丁少阳一个头顶两个大,咧嘴道,“我还以为死了婆娘。身边总能清静一些,没想到又遇上你这个熊孩子。我跟你说。冬天,就该喝黄酒,这叫享受生活。
别吵了,去杂货铺买点儿酱油花生,给咱爷仨下酒。”
李逸鸣没办法,只好出门去了。
过一会儿回来。手里拿着可不是什么酱油花生,而是一餐盒白水羊头、一餐盒蒜蓉去骨凤爪,外加一餐盒凉拌萝卜皮。
“刚吃完饭呢。”丁少阳一看这下酒菜,有些虚,“哪儿吃得下这些。”
“你就别挑三拣四的了。”甲庆看不下去。说道,“人孩子孝顺,你就偷乐了吧,逸鸣,一起喝点儿。”
三人上了酒桌,黄酒的温度刚刚烫唇,一小口下去,从嘴一直缓和到肚子里。
丁少阳说道:“逸鸣,你们是赶上好时候了,你知道不,以前咱老天京人,拿什么下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