哈哈一笑,也没有勉强杜夫人,只是让她再仔细考虑一下,写成文书进上来。
杜夫人又惊又喜,躬身领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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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策命路粹将杜夫人打听到的消息转告沮授、郭嘉等人。
得知卢夫人已经派王稚赶去前线,大家都松了一口气。只要张鲁的部下不添乱,黄忠就可以一心一意的解决外部问题,粮食也好,曹操也罢,都不如内部隐患的杀伤力大。
甚至有人开始畅想起黄忠挥师突进,直抵江州的情景,尤其是荆襄系的军师、军谋。
孙策听到路粹回报,勃然大怒。
军师处太轻敌了,简直是将战事当儿戏。
军师处负责的不是具体战术,而是战略层次的谋划,是庙算。庙算时不能太乐观,将胜利寄托于对手的愚蠢或者意外,宁可保守一些,也不能太孟浪激进。即使解决了张鲁的忠诚问题,黄忠部面临的困难还很大,不排除还有全军覆没的可能,岂能如此乐观?
孙策命孙权拟诏,沮授、刘晔管理不力,各罚俸半年,并下令军师处分成红蓝两队,互相对抗,模拟前线的形势。并对每个人进行评议,表现最差的十人免职,到军中为普通文吏,亲身体验一下什么是战争。
孙权吃了一惊,站着不动。
“愣着干什么?快去!”孙策厉声喝道。
“陛下。”孙权一撩衣摆,跪倒在地。“臣敢请陛下暂息雷霆之怒,听臣一言。”
孙策眼神凌厉。“你想说什么?”
“因中领军部突入巴中之事,军师处、军情处日夜操劳,忧虑深重。偶得佳音,心中欢喜,难免形于颜色,本是人之常情。纵然有过,也不过是小有过失。陛下若因一两句传言便予重责,此后军师处固然人人谨小慎微,却也因此失了锐气,岂是陛下所愿?”
孙策转头看向路粹。“是这样吗?”
路粹很郁闷。孙权这话暗指他传话不实,有小题大作之义。若是旁人,他当场就要反驳。可孙权是陛下的亲弟弟,又奉诏主持文牍事,等于他的上司,他还真不敢轻易得罪,只能自认倒霉。
“臣以为长沙王所言有理,小过大责,容易引起误会。”他咽了口唾沫,又道:“臣所见不明,措词不当,请陛下责罚。”
孙策狐疑的目光来回扫了扫,思索片刻,挥了挥手。“即使是无心之失,也是心有轻敌之意所致。罚俸暂免,相互对抗照行。”他顿了顿,又道:“军费开支太大,相府已经提出质询,让他们想想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