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。”
凌统为难地看着孙策。孙策忍俊不禁,笑骂道:“你什么时候又定制了新杯子?”
“还是上次一起定制的。”郭嘉得意的一笑。“狡兔三窟,臣也得防着有人故意砸臣的杯子,所以特地准备了三只。”
“是军师处的公帑吗?”
“陈群查得那么严,计相又天天喊着要减军师处的开支,臣哪敢挪用军师处的公帑。”郭嘉摇摇头,得意洋洋。“是臣的私房钱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孙策点点头,转头对荀彧说道:“钟夫人的管理还是有漏洞啊。”
郭嘉登时变色,荀彧想笑又不好意思笑,忍得很辛苦。郭嘉叹了一口气,示意侍女倒上酒,举起酒杯。“大王,一杯就一杯,当臣什么都没说,行吗?要不然臣以后就吃住在军师处,休沐也不回去。”
“这是赖上了。”孙策举起酒杯,向荀彧示意。“荀君要抓紧制礼,治治这些无赖之臣。”
荀彧举起酒杯,却不太好回答。虽然汝颍人不怎么看得上郭嘉,但郭嘉在孙策心中的位置却是无人可以代替的。他要做一番事业,但他要做的是不是汝颍人所期望的,他并没有把握。忽然之间,他对汝颍人有些无奈。都是读圣贤书的人,当年李膺、范滂为民请命,不畏斧钺,现在这些人怎么眼中只看到利益,丝毫没有士人的担当?
或许孙策说得对,善是脆弱的,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强大,如果没有制度的保障,必将为恶吞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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