族,不会连这点规矩都不懂吧?”
杨弘窘迫不堪,连忙说道:“夫人言重了,我虽然越境传诏,但首要任务却是来拜祭故君袁将军,之后自然会去平舆,拜见孙豫州和张汝南。春秋之义,死者为大,我想不会有人为此说三道四的。”
“这么说,你还是先父故吏?”
“这是自然,一日为君臣,便有故吏之义。我当时不辞而别,只是理念与孙将军不合,不愿苟且,所以才相忘于江湖。”
袁权微微颌首,没有再穷追猛打。她让袁耀引着杨弘去袁术坟前祭拜,自己拉着袁衡的手站在路边。杨修也跟着去了,但他很快就回来了,冲着袁权拱拱手,笑道:“姊姊好唇吻。我这从叔这一路上可是对你赞不绝口,没想到还是吃了你的排头。”
袁权脸色平静。“德祖有所不知,当初先父伤重而逝,阿耀又不知所踪,我们姊妹孤苦无依,本来以为你从叔既是我家故吏,又是亲戚,会护佑我等,为先父料理丧事。不曾想他和陈瑀合谋,竟欲违抗先父遗命,对先父指定的继承人不利。若非时过境迁,我姊妹平安,今日又是你我姊弟相见,他就是想吃我的排头也未必有机会。”
杨修挑起拇指。“采!不愧是四世三公的袁氏子孙,霸气,也只有孙将军那样的小霸王才有福气娶你,黄猗那样的庸才没这般福份。”
袁权妙目一转,眉带嗔怒。杨修连忙打住,轻轻地扇了一下自己的脸,笑着求饶。“失言,失言,姊姊莫怪。唉,对了,既然姊姊知道我们是来干什么的,那孙将军自然也知道了,他是什么态度?”
“你是不是担心他违抗诏书?”
“不瞒姊姊说,我们的确有这个担心,长安关于他的传言可不少,说什么的都有。”
“那你们可太不谨慎了。他若有心违抗诏书,别说这汝南郡,就算是南阳郡,你们都进不了。如今天下大乱,南阳郡也有不少流寇占山落草,杀了人,随便往哪个山沟里一扔,鸦啄狗啃,只剩一堆白骨,谁知道你们是朝廷的使者还是哪个逆臣贼子……”
杨修连连摇手。“嘿,姊姊,你别说了,我后心都冒冷汗了。”
袁权忍俊不禁,掩嘴而笑。袁衡也捂着嘴笑了起来。“果然是百无一用是书生呢,这就怕了。要是让你上阵,你还不得尿裤子。”
“百无一用是书生?谁说的?”杨修挑挑眉。“阿衡,不会是你那小霸王夫君说的吧?”
袁衡不好意思的转过身,皱皱鼻子,哼了一声。“是他说的又怎么了?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