噩梦了?”她斜倚在宽大的躺椅上——她那张高背办公椅几秒钟前刚刚变成了一张宽大舒适的躺椅——手中拎着一小串葡萄,一边咬下一颗葡萄,一边懒洋洋的发问。
因为嘴里含着东西的缘故,她的声音显得有含糊不清,但这也令她的声音愈发娇俏了许多,平添了几分魅力。
郑清的眼角隐约扫见女巫搭在躺椅边缘的半截小腿,立刻用力晃了晃脑袋。
“形象,形象。”他喃喃着,低声提醒了一下。
“反正没有外人……而你又见过更糟糕的形象。”女巫浑不在意的挥挥手,示意郑清不要在意那些细节:“说正事,刚刚你来的时候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……又做噩梦了?”
提及这件事,郑清脸色顿时黯淡下来,轻轻点了点头。
“还是只记得一片红色?”女巫追问了一句。
“这次好像有许多人在说话,只不过一直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,”说到这里,郑清似乎觉得自己解释的不够全面,补充道:“以前也有隐隐约约的声音,都很模糊,没有这次清楚。”
“那你这次听的声音到底是清楚还是模糊的?”苏施君以手扶额,无奈道。
“很清楚,有人在说话;很模糊,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。”郑清拗口的解释道,或许他也意识到自己说辞中的矛盾,但他实在没有办法解释的更清楚了。
因为他在梦里的感觉就是矛盾的。
“也就是说,没有更多新的症状了?”苏施君歪着头,看向年轻公费生。
郑清沉默了几秒钟,点点头。
女巫叹口气,坐直身子。
“那你来找我又有什么意义呢……之前能做的检查、能给的建议,我都已经给你了。校医院那些专业治疗师们都处理不了的症状,难道你指望我能用一道魔咒帮你解决吗?”苏施君指了指自己的鼻子,继而察觉这个姿势不雅,立刻将手放了下去,掩饰般补充道:“就算我是一名大巫师。”
郑清闭上眼,深吸一口气,然后睁开眼,目光坚定的看向女巫。
还没等他开口,女巫便连连摆手:“我不知道,不要问我,你自己去找答案不好吗?”
郑清刚刚提起的一股气顿时一泻千里。
“我只需要一点点提示!”他举起右手,将拇指与食指搓在一起,示意自己所需要的就是那么一点点、一丝丝的提示。
“我一点点也不知道。”苏大美女干笑一下,然后低头对付起她面前的一小块提拉米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