晶石、等更高效、便捷的手段不断被巫师们开发出来,仍旧使用喇叭花与留影草的巫师便渐渐少了。
时至今日,还在使用这种工具的巫师,就像那些使用纸鹤传递信息、掐手诀或使用魔杖施展咒语的巫师一样,更多的是一种情怀。
打个不恰当的比喻,喇叭花与留影草在巫师世界的地位,就像二十一世纪的黑胶唱片、留声机、胶片影碟,给人一种老派、迟暮、却又充满了韵味的感觉。
“唔,打算给伊莲娜唱个歌,当做新年礼物。”黑猫摆了摆爪子,毫不在意的透露出这个大秘密,然后一甩尾巴,便打算离开了:“回见……啊!你干嘛?!”
黑猫转身还没走一尺远,便感到尾巴一紧,回过头,红脸膛男巫正抓着他的尾巴,一脸贱笑:“唱歌?唱什么歌?需要伴奏吗?我会弹吉他,还会吹口哨……”
“吹你麻痹,快撒手!”黑猫感受着被拽住的尾巴,顿时炸毛,两颗眼珠子瞪的铜铃大小,怒气从心底一冲,身子骤然涨大。
一尺、两尺、三尺、一米、两米、三米。
眨眼间,原本只有尺许高低的萌萌哒小黑猫,便化作了一头肩高三米的狰狞巨兽。然后黑猫巨大的爪子一挥,砰的一下便把红脸膛男巫按在了地上暴揍起来。
“你伴个蛋的奏啊!你是想挨揍吗?”
“还弹吉他?信不信我把你吉吉给你弹没了?!”
“没听过老虎的尾巴摸不得吗?”
红脸膛男巫抱着脑袋,一阵吱哇乱叫,却也没敢动法书与拳头,唯恐黑猫将趾缝里的利爪探出来,然后冲突升级到不可控的地步。
说到底,还是他有些理亏,一时大意忘记了郑清曾经反复告诫过他们的话。
黑猫揍了好一阵子,心底的气儿才消下去。
相应的,他的体型也跟着恢复了原样。
“还是我脾气好,没有动粗……否则你现在就该被校医院的治疗师们按在手术台上抢救了!”黑猫揍的有些喘气,呸的一下向旁边的草地上吐了口口水,然后瞪着红脸膛男巫,恶狠狠的宣布:“你,犯罪!种子的钱,没啦!!”
“没事,没事,就当是随的份子呗。”张季信龇牙咧嘴的揉着肩膀,嘴里却丝毫不肯示弱:“另外,你是猫,不是老虎……而且那句话也不是那么说的。”
黑猫深深吸了一口气,抬起一个爪子。
啪!
四五根尖锐的利爪从趾缝间弹了出来,在瑟瑟冷风中闪烁着几点寒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