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来都是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,她能怎么样?!
苏渺觉得她可能是刚才呛得太厉害,所以发红的眼眶非但没有半点好转的趋势,还在瞪他的时候瞪得越来越酸导致现在红得更厉害,就连心底都不可抑制的生出某种委屈来。
她抿了抿唇,挣扎着要把他的手挪开,“我不想怎么样。”说完也没等男人开口,她又带着某种烦躁不耐的补充了一句,“是不是我喝完水你就能走了?”
帝北羽脸色倏地一沉。
这女人现在是在赶他走?!
他要不是看她刚才这么狼狈的样子,他现在还会在这里吗?!
帝北羽看着她拿起茶盏就要喝水的模样,眉心一蹙,掐着她下巴的力道骤然收紧。
“啊……”
苏渺疼得抽了口凉气。
她猛地抬眸,又惊又怒的用力瞪着他,“你干什么?”眼眶里终于不可抑制的涌上一层水雾,“现在好像是应该我来问你这个问题吧——你到底想怎么样,啊?”
帝北羽对上她明明是恶狠狠的却又好像随时要哭出来的模样,心头忽然微微滞了一下。
菲薄的唇抿成一条直线,男人烦躁的道:“你哭什么?”
“我没哭!”他才哭,他全家都哭了!
“……你眼睛红了。”男人迟疑了一下才道。
“我那是被鱼刺卡的!”
“………”
帝北羽拧了下眉,“所以你刚才卡鱼刺的时候眼睛都没这么红,现在红成这样是为什么?”
苏渺,“………”
她要不是被他气的,能这样?!
这个该死的罪魁祸首王八蛋到底哪里来的脸问她这种问题?!
苏渺一时间呼吸不畅,眼睛更红了。
这些日子以来所有的委屈好像都在这一刻倾覆般的席卷而来,压得她心头烦躁又窒息,甚至有种狂乱的想要掀翻一切的冲动。可是为什么——她明明可以在不委屈的时候装出委屈的样子,却在此时真委屈的时候,又要把这样的委屈强行咽回去呢?
好像是习惯性的强大,习惯性的武装。
好像只有这样,才能确保自己处于一道安全防线内。
她眼睫颤了好几下,干脆闭上眼睛,“我……唔。”
男人蓦然俯身,堵住了她的唇。
他重重的咬了一口,又很快的放开,“朕不过就是让你拿点东西来换寻仙草,用得着哭么?”他不悦的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