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又起身将药箱取出来,将配置的药丸给张成林塞了一颗进嘴里。
不过片刻的功夫,张成林便醒了过来。
他只是最近夜路赶多了,先前一时有些气血攻心罢了,如今被顾明渊一番救治之后,就缓过来那一口气了。
“长清……”
听得张成林的声音,顾明渊点了点头,道:“师父,我在呢,您怎么样?”
他一面说,一面递给了张成林一杯茶。
那里面泡着一些药粉,颜色有些发黑,气味也带着苦涩。
张成林却像是闻不到一般,一股脑便灌了下去,眉头却是微微的皱了皱:“你放了多少黄连?”
那语气里的嫌弃,倒是让顾明渊终于勾唇笑了笑,却是带着调侃道:“事急从权,能凑齐就不错了。”
听得这话,张成林哼了一声,到底是没在说什么,只是随手将自己脑后的某一处穴位上银针拔了下来,看也不看的刺到胸前。
那里盘旋着一只蛊虫,此时正在蠢蠢欲动。
然而在他将银针刺过去之后,却见那一片墨色的凸起,竟然诡异的平静了下来。
对这景象,顾明渊连神情都未变一下,显然是早已习以为常了。
只是在他做完这一切之后,顾明渊才问道:“不是才压制住么,这次怎么会如此快?”
自从十三年前,他跟张成林再次重逢之后,便知道师父多了这一项毛病。当时他还不知这是什么,后来才隐约知道这似乎是蛊中之王。
起初那蛊虫的确险些要了师父的命,可不知张成林找到了什么办法,竟然形成了对抗,达成了奇异的平稳。
师父奈何它不得,而它也同样要不了张成林的命,在这残躯之中,互相拉扯对峙着。
只是每隔一年,那蛊虫便会不安分起来。
当初登州发作,便是有人故意为之,当时已经压制住了。按理说,这一次不该这么快发作的。
但是张成林竟然又发作了!
见顾明渊拧眉询问,张成林脸上的神情有几分凝重,沉声道:“这次与先前不同——有人想要我的命。”
这话一出,顾明渊的眉眼也沉了下去,问道:“怎么回事,您可有碍?”
闻言,张成林冷笑一声,道:“老头子命硬着呢,没那么容易出事。不过这次去岭南……我确是得了不少的料。”
他此番深入岭南,回去的猝不及防,暗访打的有些人措手不及,也成功的在岭南那边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