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不肯与我相见,难道是觉得贫僧道法疏漏,入不得他老人家的眼么?”
那妙远法师今年看年纪约莫三十出头,生的一脸慈悲相,然而原本该超出世外的脸上却带出了七情六欲的俗尘色来,也叫人瞧着莫名不大舒服。
随着他话音落下,周围坐着的香客们顿时就不乐意了,有了空大师的信徒们在台下骂他竖子不知天高地厚的,还有人也在疑惑,寒山寺一连败了三场,为何了空大师还不出现,难不成是真的怕了他么?
这些人议论纷纷,听到寒山寺的小沙弥耳朵里,各个脸色都不大好看,毕竟了空大师可是他们心目中的神祗。
而台上的中年和尚脸色更是难看不已,咬牙道:“你这所谓的经书佛法都是歪理,分明就是在扭曲我佛道,根本不配我师父出来跟你辩论!”
这个人的辩论套路不同寻常,更带着侮辱佛法的意思,然而那些百姓们却是听不出好坏的,至少在他们听来,这个人所说什么问题都没有。
自己又一向嘴笨,如今败下阵来,实在是心有不甘。
眼见得又一个人下去,台下也渐渐的起哄起来。
秦怀玉坐在秦老夫人身侧不远的地方,眉眼中一片淡然,可只有她自己知道,此刻掌心被掐的一片通红。
唯有那疼痛,才能让她冷静。
先前查证资料的时候,秦怀玉还以为自己已然什么都不在意了。可知道今日看到对方这张脸,才发现那恨意其实还牢固的在心底扎根。
她只要看到这张脸,就会想起当日那个行刑的嬷嬷,和她那句话:“国师算的果然不错,的确是个灭国的妖孽男胎!”
那个血淋淋的,被从自己腹中硬生生剖出来的孩子,原本他可以平安的来到这个世上。
可是,就因为这一群披着人皮的禽兽,害的他连看一眼世界的权利都没有!
她尚且还有重归人世的机会,可是她的孩子,谁给他这个机会?
一想到这里,秦怀玉就觉得自己的一颗心都被狠狠地揪了起来,连呼吸时都带着就在一起的恨意。
一旁的秦老夫人却没有注意到她的神情,只是蹙眉道:“今日这是怎么回事,了空大师居然没有出来?”
在她看来,这也太过丢人了,若是换成自己,怕是早就出来撑场子了。可这了空大师到底是有多淡定,竟然连三个徒弟都输了还不出面,任由他们被奚落?
想到这里,秦老夫人又回头问那个小沙弥:“了空大师可是今日不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