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实在颠倒黑白,秦宣昨夜里才抱着白凝儿翻云覆雨,今日骤然看见这个牌位,只觉得一颗心都毛了起来,虽然明知道这也不是真的,可就是觉得莫名的渗人。
与此同时,更是越发的厌恶起了刘月娘:“你这个泼妇,实在是过分的很,难道就一点余地都不留么?”
“爷这话倒是奇怪了,不是你说的,那位白氏已经死了么。她到底是你的爱妾,若是就这么无名无分的消失,您是不是太心狠了?”
听听,这话要是传出去,别人得说这正房主母大度能容人会办事儿呢。可是只有秦宣知道,刘月娘这分明就是一点点反悔的机会都不给白凝儿,只要这牌位自己点头应了,那以后就休想再让白凝儿光明正大的进府了。
毕竟,虽然是妾侍,可是她也不是从来没见过人,难不成自己还指望这京城中的贵妇们都是瞎的不成?
那些人精明的恨不得上天,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联想到别的东西,嗅觉灵敏到他有时候都觉得可怕。
若是自己真的这么做了,怕是第二天就会被人扒出来事情原委,然后被嘲讽的面子里子都不剩了。
偏这事儿是秦宣昨日里就答应下来的,这会儿他还无法反驳,只能红着脸道:“行了行了,都依了你,还能反悔是如何?”
刘月娘等的就是这句话,昨日里端午节,她没去扫别人的兴,特地等到今日一早命人加急做出来的牌位,可是用的货真价实的好木头呢。
早先的时候白凝儿就想惦记着黄花梨木的东西,可惜这东西千金难求,便是秦宣也没钱买,他又是个脸皮薄的,自然拉不下脸来求自己。
倒是刘月娘看出来了白凝儿的意思,但是她一向膈应这个女人,索性便将自己房中一水儿的东西都换成了黄花梨木,财大气粗,就是要气某些人。
如今名义上人死了,刘月娘也不介意再恶心她一把:“爷,您可别说我不厚道,这黄花梨木有多贵您是知道的,若是别人我可舍不得用,现如今为了她的牌位,出了这么大的一块木料,您也该知道我对她的心意了吧。”
这话让秦宣给气得不行,想要说什么,最终只是冷哼哼的说了一句:“你现在倒是会装大方。”
“您这话说的不对。”刘月娘丝毫不生气,笑眯眯道:“我真金白银的撒出去了,这可是真大方。”
她银子扔到水里还能听个响呢,现下若是不听点动静,那岂不是亏大发了?
作为生意人养大的女孩儿,她一向算账算的精明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