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兰也安慰她道:“苍天有眼,孩子没事就好。”
刘月娘点了点头,这才回头问道:“怀玉丫头,你先前说另有隐情是怎么回事,还有瑶儿的伤……好好儿的一个孩子,怎么就什么都不记得了?”
秦怀玉早先便预备跟她说这个,斟酌了一番才道:“太医来诊治过了,她磕着头,应该是存了淤血,等过段时日等淤血散开兴许就会好起来。那会儿是宁安救得她,所以这丫头现下只记得他一个。虽说有些不妥当,但到底是事急从权,我是想着,不如让宁安先暂住一段,哪怕是充个家丁呢,至少让瑶儿有安全感。不过我到底年纪小,做事情也不周全,到底要如何,还得二婶您来做决定。”
听得秦怀玉的话,刘月娘眼眸通红,半晌才道:“怎么就……就摊上这种事儿了?”
她的女儿,自幼就比旁人可怜些,父亲不疼祖母不爱,好容易被她精心呵护到这么大,却因为给自己出头,落得这么个毛病。
太医说的也是模棱两可,万一,万一治不好怎么办?
一时之间,刘月娘倒是有些六神无主。可女儿还需要她来做主,她不能慌乱。
刘月娘深吸一口气,好一会儿才道:“既然瑶儿现在只记得那位宁少爷,那就让他在这院子里待着吧。只是下人房却是不能住了,他是贵客,哪里能委屈在那儿,我这就让人给他另外收拾客房出来,离着瑶儿近一些便是了。”
她本就是商户女出身,行事没有那么多的规矩。且便是有规矩又如何,规矩难不成比她的女儿还重要么?
见刘月娘打定主意,秦怀玉也放下心来,想了想又道:“还有一件事我觉得蹊跷,今日搜寻的时候,那马的尸首也找到了。您知道的,父亲虽然爱马,但是咱们镇国公府的马匹却都是选的温顺的,怎么会无端发狂?但今日瑶儿出去的匆忙,又是随手牵了一匹,再者那下人又是咱们府上的家生子,不大会是作妖的。所以我觉得,若是有问题,怕还是出在那位白氏身上。”
她回来的路上细想了一路,怎么都觉得跟那白凝儿脱离不了关系。
刘月娘不傻,所以在听得秦怀玉这话之后,片刻便琢磨出了她的意思,这一想便出了一身冷汗。
诚如秦怀玉所说,这一路都不大可能出问题,若说唯一有猫腻,必然是与那白凝儿有关。
可是那白凝儿也不会猜到秦红瑶会那时候寻她,又是用了什么法子害了瑶儿的?
但有一点却是不可否认,那就是这事儿绝对跟白凝儿脱不了关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