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者说来,我为何要让她跟着去?还不是因为你拢不住丈夫的心,才让他一点当家主母的脸面都不给你?如今你倒是过来质问我,怎么不问问你自己,为什么会落得今日这般田地?”
这话说的实在是不讲理,刘月娘气极反笑,道:“母亲这话倒是奇怪了,自古以来只见小妾媚主,哪见主母行那等做派的?再者说来,她谋害的是您的嫡孙,就这么高高拿起轻轻放下,传扬出去,叫人知道秦宣是这等宠妾灭妻的德行,到时候外面可未必会念着一个小妾受了半年的清苦就嘴下留情了!”
刘月娘针锋相对,秦老夫人被她气得手指都在发抖,这个刘月娘,哪里有一点做人媳妇的样子?瞧瞧这话说的,字字句句可都没给自己留情面。
“你这是在威胁我?”
听得这话,刘月娘冷笑一声,道:“媳妇只是阐述事实罢了,哪里会威胁您呢。”
说实话,她还真不在乎秦宣去宠着白凝儿,可她在乎的是自己的一双儿女会不会因此受到伤害!
见她这软硬不吃的模样,秦老夫人越发生气,指着她骂道:“好哇,当真是好的很,你如今倒是出息大发了!”
秦老夫人气得肝疼,捂着自己的心口,一旁的刘月娘则是冷眼旁观,唇角虽然带着笑意,却任谁都能瞧得出来内中的讥讽。
“我只说一句,如今秦宣外放,必然是不带你的,我已经同意他将白凝儿接回来,你便是不同意,此事也定下来了。”
秦老夫人说完这话,看着眼前的刘月娘,顿了顿又道:“我知你如今跟秦宣关系不比从前,主母的位置却是不会变的,你又何必为了一个玩意儿跟他置气,非得忤逆他的意思?”
见秦老夫人还想劝自己,刘月娘倒是笑了:“您放心,我还不至于那么没有自知之明。既然您今日说起来了,那我也明白的把话撂在这儿——他秦宣想带着白凝儿去山东可以,要我守在京中也并非不行,但有一点,将她从府上妾侍的名字里除了,之后爱如何都成!”
“她再怎么说,也是给秦宣生了一子一女的,你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?”
秦老夫人的脸色有些不虞,看着刘月娘蹙起了眉头。
并非是她偏袒白凝儿,实在是刘月娘这话太狠毒了。要知道,被除名的妾侍,可就连通房丫鬟都不如了,白凝儿若到时候还执意继续跟着秦宣,那可就是外室。
而什么样的人才会当外室……勾栏院的风尘女子及罪臣家眷,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才会去做这个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