***在灶台前烹调佳肴,女人则在一旁抚琴,含情脉脉的注视着男人。
到了第三幅却看着与前两幅格格不入,只剩下一玉佩的形状,垂着一条流苏穗子。
顾明渊就像是刻意想让秦怀玉看到这上头的画一般,见她注意到了,他某种敛去笑意,换上几分期待。
秦怀玉初看时还未曾读懂,待一细想之下立即垂下眸子红了脸。
“长清也有如此……的时候……”她想了半天,也想不出该用什么词来形容自己此刻想要表达的意思,孟浪?促狭?似乎都不是很合适。
顾明渊见她如此神情,就知道她定然是看懂了,唇角勾起几分笑意,明知故问道:“我怎么了?”
秦怀玉也把玩起自己眼前的杯子道:“长清心思倒是精巧,这画中的寓意出自诗经中郑风·女曰鸡鸣,展示的乃是一对小夫妻和谐恩爱的小日子。长清表达的如此隐晦,万一我看不懂呢?岂不是白费心思。”
顾明渊闻言仰头一口饮尽了自己杯中的茶,爽朗一笑道:“怀玉这不是懂了么?你我乃是知己,我自是不担心你看不懂。”
他这般说,反倒让秦怀玉又脸红了一下。
说来她两辈子的年纪加起来都能给顾明渊当娘了,却在他面前还是这般爱脸红,秦怀玉都觉得自己越活越回去了,暗道自己这点出息不够看的。
方才顾明渊饮茶时袖子滑落了些许,露出手腕上一抹雪白,秦怀玉忽然想起上次王婉清闹事的时候,他为了替自己挡刀还受了伤的事。
当下便关切问道:“你手臂上的伤,如何了?”
见她忽然关心自己,顾明渊怔了一怔,随即一片欣喜在心口间荡开,他脸上却是依旧不动声色,淡淡答道:“无碍。”
他虽这么说,秦怀玉却还是不放心,招手道:“让我瞧瞧。”
顾明渊便从善如流把手递过去给她看。
秦怀玉拆了纱布瞧了一眼伤口,已然结痂了。
她叹了口气,略不悦道:“确实无碍,你身强力健,伤口长的也快,可身边伺候的人却都是些不尽心的,瞧瞧这……我上次上的药什么样,这会儿还是什么样,都没人想着该给你换下药么?”
顾明渊顺从的认错:“是我疏忽了。”
他才不会承认,是他不准身边的人给他换药的。
这纱布,可是秦怀玉亲手为他包上去的,回去后每每瞧见这纱布,就仿佛秦怀玉纤细柔嫩的指尖停留在自己手臂上一般,他哪舍得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