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一早,顾明励不知从何处得了消息,先是去皇帝那里大哭了一顿,继而拿出了当初那一带所有山神庙建立的册子来,口口声声说这是栽赃。
栽赃不假,但他的逻辑却是,谁负责修建的,便是谁栽赃的。
而当时负责修建京城所有山神庙的,却不是别人,而是现下时任工部行走的王元。
听到王元这个名字,秦怀玉顿时捏紧了碗边,沉声道:“他不是您的人么?”
闻言,顾明渊点了点头,道:“是,且还是朝中公认的,与本王私交甚笃之人。”
“所以,是有人想要陷害您!”
秦怀玉倒吸了一口气,蹙眉道:“那父皇怎么说的?”
现下最关键的,还是皇帝的态度。
见她满是担忧的目光,顾明渊却是笑了笑,拍着她的手道:“放心好了,今天一早,本王不是将证据给父皇送过去了么。当时修建山神庙的可不止王元一个人,再者说来,其后那一带的官员可都有作案动机。更何况,那一块石碑瞧着是破旧的,但也可能是做旧的。父皇没有那么傻,自是不信的。”
皇帝不信,秦怀玉是相信的。
若是别人犯了事儿,秦怀玉十分相信皇帝不会就此罢休。但是如今牵连到了顾明渊,她却相信皇帝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。
毕竟皇帝对于顾明渊的偏心,可是满朝文武都有目共睹的。
但偏心是一回事,悠悠众口却又是另外一回事。
因此秦怀玉越发觉得心里不安稳,复又问道:“那父皇现下是怎么处置的?”
闻言,顾明渊笑了笑,道:“父皇说,此事到此为止,且将王元的官职免了。但父皇如此做,本王却是觉得不妥,故而跟父皇立了军令状,言道一月之期,要寻出幕后真凶。”
他说到这儿,见秦怀玉满是担忧,因笑着安抚道:“放心,本王既然敢说这话,必然是有把握的。”
听得这话,秦怀玉倒是松了一口气。
若是顾明渊真的随着皇帝的意思,就此将此事摁下,只怕他日要成隐患的。
而现下他坦坦荡荡的要查,反而显得光明磊落,哪怕皇帝再偏心,他也是郡王,让他心里有芥蒂,倒不如现在直接清楚明了的撕开,反而会让皇帝不留疑虑。
因此秦怀玉只是沉吟了一下,便又笑道:“我自然相信您能做到,且我的意思也是觉得,此事不能就这么算了。父皇相信您是他为父的仁慈,但咱们却不能就这么含糊过去。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