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了,巴巴的过来请客吃饭,名义上说的好听,什么为了百姓,但其实呢,不过是知道自己身后有顾明渊罢了。
要不是冲着淮安王那座大山,自己就是救了这登州城的百姓,也未必会得他们一个正眼!
见张成林一连几次都油盐不进,那陆知州也有些不虞。但他先前不止一次见过张成林,知道对方在淮安王面前都是这个德行,他们更不敢挑毛病,因此只能小心翼翼的陪着说话。
不过他身边这个小徒弟瞧着倒是个好相处的。
陆知州眼珠一转,便将主意打到了秦怀玉的身上。
“这位小兄弟,这是我们登州特有的黄酒,你可要尝一尝?”
见他将话题转移到自己的身上,秦怀玉夹菜的筷子微微一顿,垂眸道:“多谢大人抬爱,只是草民不胜酒力,恕不能从命。”
这话一出,那陆知州顿时噎了一噎,但他能在先前的知州倒台之后迅速站上这个位置,也是有几分心机的,当下便爽朗的笑道:“既然如此,便算了吧。不过小兄弟年纪轻轻就如此养生,可见是张神医教的好。”
他不留痕迹的夸到了张成林的身上,果然见张成林的脸色好了一些,陆知州越发的找到了话题,与其说是在夸赞秦怀玉,不如说张成林是个有本事的。
如此下来,饭桌上的气氛倒是活跃了不少。
推杯换盏之间,这些人说话便越发的随意,秦怀玉冷眼旁观,捏着手中的筷子,问道:“时疫已解,不知各位大人打算怎么处置城外的流民?”
先前他们以时疫为理由,不但不准城中人出去,就连城外的人想要进来,也得验明正身,需的是正经本分的才行,理由是那些灾民若是进来了,只会给登州增添负担。
而这些,还是董林氏告诉她的。
原本气氛已经很融洽了,可秦怀玉这话一出,众人便都愣了一愣,显然觉得这个小徒弟太不懂事儿了。
怎么能在饭桌上提这么扫兴的话题呢?
一个文书顿时便放下了酒杯,蹙眉道:“我说小兄弟,咱们现在可是给你师父设的宴席,这时候说那些有的没的,是不是不合时宜?”
另一个人也接口道:“就是啊,那些府衙的事情明日再说,今日咱们只吃酒,不提那些个。再说了,你一个小大夫这么着急,是为谁分忧啊?”
陆知州则是等他们说完之后,咳了一声道:“你们怎么说话的?小大夫莫要生气,他们实在也是累了些,毕竟近来事情太过繁多,一时还没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