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审理匪徒一案的时候,把匪徒送到他面前的人可是淮安王的近身侍卫,除了淮安王本人,谁有这个胆子惊动他的近身侍卫亲自拿人送来,还留在京兆尹盯着他处理了这个案子才离开。
这姚玥儿不简单啊,怕不是淮安王照顾的人。
京兆尹在官场上混迹多年,早就成了个老油子,想到姚玥儿背后极有可能是淮安王在给她撑腰,这一切也就不难解释了,为什么姚玥儿一个小姑娘有胆子跑来击鼓鸣冤。
这姑娘可得罪不得的。
上次审理那匪徒至今还在大牢里关着呢,既然她叔婶不肯认供词,那就让匪徒亲自出来对质,当着这许多百姓的面,这案子必得审理的漂亮才行。
当下京兆尹吩咐人去把上次那匪徒带上来。
姚家叔婶还在底下闹腾,胡搅蛮缠,试图否认自己做过的事,不多时身穿囚衣的匪徒被衙役带上来,手脚都带着铐镣,样子很是狼狈。
叔婶一看见这匪徒就傻眼了。
京兆尹见状,心中冷笑,依照惯例让匪徒指认雇主。
匪徒这些日子吃了不少亏,早就学乖了,一听到吩咐马上乖乖的开始指认,在场之人中是谁买了他去杀人,要杀者何人,以及姚家叔婶如何找到的他,出了多少银子,在何处交易的,还有他怎样追杀姚玥儿,又是如何失手让姚玥儿逃了一条性命……
一五一十说的与供词上一般无二。
外头围观的人眼瞅着风向说变就变了,纷纷又开始掉头大骂姚家叔婶没脸没皮,心狠手辣,这种事都做得出来。
京兆尹一拍惊堂木让大家安静下来,又问叔婶:“此人说的,可有假?”
话都说到这份上,姚家叔婶想要抵赖也是无从抵赖的,方才闹腾的最凶的姚二婶这会儿反而成了最安静的那个,缩在那不出声了。
姚三叔则直接吓的发抖,姚三婶看着丈夫这不成器的样子恨铁不成钢,却又毫无办法。
那匪徒说的滴水不漏,饶是姚二叔有点小聪明,此刻也想不到法子否认了。
京兆尹又问道:“买凶杀人可是触犯朝廷律法的,你们可认罪?”
四人都低着头不说话,全然不复方才气焰嚣张的样子,一个个宛如斗败的公鸡一样抬不起头来。
锦书锦诗在外头瞧着解气的很。
“若要人不知,除非己莫为,活了这么大年纪,连这点事都不懂。”
锦诗则问道:“姚姑娘又如何会有匪徒的供词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