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红鸢起初还安静的听着,可越听脸色越差,听到后来不等彩环把话说完,就骤然一扬手打翻了水盆。
盆子咣当掉在地上,盆里的水尽数洒在了彩环身上,彩环也被这一下忽如其来给惊的坐在了地上,浑身湿透,狼狈的不行。
“你是怎么办事的?让你做这点事都做不好,要你有什么用!真不知道殿下当初为什么要把你这种没用的东西放在我身边,我看你就是故意来气我的是吧!”
秦红鸢指着地上湿漉漉的彩环一叠声的指责,只觉得她带回来的消息让她十分上火。
“姑娘息怒,奴婢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子啊!明明之前奴婢已经安排人去把对秦大小姐不利的流言散布出去了,可后来官府都已经贴了告示出来,这谁还敢再去跟官府作对啊……”
三月里的天说冷也还是很冷的,即便屋里点着火盆,可眼彩环这样浑身湿透,湿衣服贴在身上还是冷的难受,她跪在地上不停辩解,冻的牙关都在打颤,只盼着秦红鸢快点发完脾气赶紧让她走人的好。
可秦红鸢正在气头上,再加上算计秦怀玉不成,哪里还顾得上彩环冷不冷,一时半会儿又找不到什么发泄点,满腔怒气全都洒在了彩环头上,对着她肩头抬脚就是一踹。
生把彩环踹的滚在地上。
“没用的东西,还有脸哭!”
彩环急忙爬起来重新跪好,哭也只能咬着牙默默流泪,不敢哭出声来,生怕秦红鸢脾气上来了下手更重,身上更是冷的难受,抖的如同筛糠一样。
见她如此顺从,秦红鸢只觉得撒气都撒的不爽,看着她又觉得心烦,索性挥手让她出去。
彩环出了屋子,外头冷风一吹更是冷的她浑身都僵硬了。
她扭头看看屋里,眼中露出凶光来,不过就是个见不得人的外室,仗着肚子里有个种才被养在这里勉强算个主子,遇事不顺心了就动不动拿她出气,这样嚣张给谁看呢!
彩环咬牙切齿了一瞬,急忙回去住所换衣服了。
妇人孕中气性本就比平日里大一些,秦红鸢这会儿一个人憋在屋里越想越气,娘亲死的冤枉,她这会儿又失去了国公府千金的身份,如今被不明不白的养在这里,还怀着个孩子。
这孩子是男是女也还不曾知道,将来生下孩子,她会被怎样安排也未可知。
想到这里,秦红鸢只觉得前路一片黑暗,看不到半点光明,令人绝望。
偏那个秦怀玉,连上天都在眷顾她,好容易这次的计划就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