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的日子便越发的艰难了起来。这些时日,她原本以为已经很难捱了,谁知自此之后,才知道何为艰难。
这家庙离山下很远,获取消息更是难如登天。唯有家庙内的几个仆从时常会下山采买,只是她不屑于跟他们说话,所以竟连半分外界的情形都无从得知。
这里面倒是还关着另外一位,可莫说她跟白凝儿同为姨娘,单说身份上,她就自忖比对方高出几分,自然也懒得跟对方说话的。
因此这么下去,越发没人理会她了。
王婉清被现状折磨的抓心挠肝,然而最让她难受的,却还是另外一件事。
她的鸢姐儿。
自从被关到这里之后,她便再也无从得知外界的消息,更遑论说鸢姐儿现下的情形了。
起初秦老夫人心腹在的时候,她还能知道一些,诸如说鸢姐儿现下的情形,而那心腹也会宽慰自己,只说“姨娘且放心,虽说现在难熬一些,可等到二小姐嫁了人,届时您的日子便也能好过一些了。”
可是现在不但那心腹再不复返,更无人告诉自己鸢姐儿的情形了。
她的女儿,现在到底如何了?
只是王婉清想过许多种可能,却唯独没有想到,自己竟然有朝一日,会听到秦红鸢死了的噩耗!
那日傍晚,她照常去小厨房里做菜,这些时日的磋磨之下,因着无人给她送饭,所以她只能自己去弄吃的。
可谁知道,却听得那里的婆子跟人闲磕牙。
“你说的是真的,那二小姐真的得了急病死了?”
这消息实在是太过震惊,再加上又是主家府上的事情,更让这些婆子们有一种隐秘的兴奋。
消息是下山采买的家丁得知的,闻言不屑道:“我是回府的时候,听咱们府上的人说的,那还能有假?据说那二小姐从过了年之后就开始病了,这些时日不过是熬着罢了。前些日子更是连太太的生辰都没露面,这不是,终于熬不过去了。”
他说到这儿,又压低了声音道:“我听说啊,二小姐已经死了近十日了。因着未婚,就连墓地都是老夫人在外面寻了一块地方给草草掩埋的!”
这话一出,那些婆子们顿时便齐声低呼道:“府上又不是没有大夫,一个小姑娘家家的,怎么就这么突然暴毙了?”
她说完这话,便听得另外一个婆子鄙夷道:“要我说啊,这就是报应。长辈做了孽,可不是报应到子孙的身上了么?”
“报应?”
见别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