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母亲,您往日里那般聪明,怎么现在被王婉清那个女人带的越发糊涂了?现下正是过年,今日又是好日子,女儿原本不想说的那么难听,可是您看看现下咱们府上发生的事情,这一桩桩一件件,可是都在逼着大哥跟您离心呢!”
秦悦将一切错处都归结到了王婉清的身上,心里也的确有几分这么想的。算下来,这些年母亲之所以一直跟大嫂不和睦,不过是想要扶着王婉清上位罢了。那个祸害孽根,要不是她,何至于闹得家宅不宁?如今连带着她生出来的秦红鸢也是个口蜜腹剑的,母女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!
听得她这话,秦老夫人深吸一口气,红着眼道:“你说我糊涂,可我问你,那老大他何时跟我一条心过?到底不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,他那颗心啊,离我远着呢!”
“母亲……”
秦悦叹了口气,握着她的手道:“您说这话,我可头一个不依您的。咱们别的且不论,单说二哥,这些年来,可是靠着大哥的照应才这般平步青云的?”
这事儿秦老夫人便是不想承认也不行,因不甘不愿的点了点头,又道:“那也是他的弟弟。”
“是,这话没错。可母亲我再问您,这京城里娶了继室的人不少,可您见过哪家但凡是非亲子袭爵,还能将继室供着老封君,就连掌家权,也还握在手中的?”
秦老夫人哼了一声,带着几分不满道:“也并非全然在我手中,那不过是庄氏病着,才由我管的。”
只是这话说的还是有些心虚,她就算是不承认,也得说老大家对自己并没有什么过错。但她还是咽不下这口气,那秦毅终归不是自己肚子里出来的,对她原本就算不得亲厚,如今见着自己的亲生儿子处处低了前头夫人留下来的一头,怎么能让她觉得舒坦?再加上这些年有王婉清在捧着她,让她生了那几分希望,觉得只要王婉清扶正,那这府上才是真正被自己所控制。
现在这幻想被打破,秦老夫人纵然知道自己这么多年都想岔了,可竹篮打水一场空,到底是让她心里不舒服的多。
秦悦叹了口气,知道母亲的脾气,又道:“再者,就说我出嫁之前,我也不曾在府上受过什么委屈吧,咱们有一说一,大哥大嫂夫妇,对待咱们,的确也是仁至义尽了。”
秦老夫人到了现在脸上倒是缓和了一番,只是还觉得有些不大舒坦,因道:“那又怎么样?”
对于自己母亲的脾气,秦悦也是无奈,点头道:“好,就算这些事情都是过去的了,那咱们就不提了。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