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高高的蹙了起来。
“郡主自重!”
秦怀玉的眉眼瞬间冷肃下来,声音也如冰霜一般冷冽:“镇国公府家风清正,我便是再混不吝,也不会做出这等不知廉耻的事情!臣女不知您是从何处得来的风言风语,可是凭着这些莫须有的东西便给臣女安了这样一个罪名,莫说您是郡主,便是今日说这话的是长公主,臣女也得豁出去一切,来给自己博一个公道出来!”
许是秦怀玉的神情太过冰冷,那一瞬间,顾娇的怒火奇异般的消散了许多,反倒是多出了几分迟疑:“你说你从未做过?那今晚上的时候,你还跟淮安王眉来眼去,还有六皇子……”
她的话越说越没底气,因为到了现在,她才想起来,自己当时似乎从未注意过秦怀玉的神情。
毕竟当时她的目光都留在了顾明渊的身上,只是连带着看了一眼顾明珏而已。
至于秦怀玉,那时候她在做什么来着?
似乎,是在吃东西?
那,是自己冤枉她了?
不,不对,顾明渊的那幅画没有骗人,上面的女子是秦怀玉没错的!
见顾娇这幅模样,秦怀玉则是神情清明,淡淡道:“臣女不知郡主是从何处得来这等荒谬的结论,臣女的清白无关紧要,可若因此连累了镇国公府,却是万死莫辞的。既然郡主觉得臣女是那等女人,不如咱们去圣上面前辩驳一番,也好还我一个公道!”
秦怀玉的神情不似作伪,而那一瞬间她脸上的表情,竟然奇异的跟顾明渊生气的时候重合,让顾娇的神智也渐渐地回笼。
是了,哪怕那一幅画是真的,哪怕顾明渊真的倾慕秦怀玉,可这都不能证明什么。
“我,罢了,今晚大抵是我弄错了。”
顾娇的心神一时有些乱,连郡主的自称也忘记了,却是问道:“你当真没有跟人有首尾?”
听得这话,秦怀玉冷笑一声,问道:“怎么,郡主是需要臣女以死证清白么?”
这话一出,就是顾娇也被吓了一跳,她年纪到底还小,纵然心底里存了疑惑,可心肝不坏,也没有到动辄喊打喊杀的地步,当下便摆手道:“我没有这个意思!”
她说到这里,又看秦怀玉的神情冰冷,竟也觉得有些心虚,因道:“今晚是本郡主是不是,我不该胡乱猜测,错怪你了,我给你道歉。”
见顾娇当真给自己行礼道歉,秦怀玉却是错开了半步,淡淡道:“当不得郡主的礼仪,臣女怕自己折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