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忽略她话中的嘲讽和脸上的讥笑,说不定还瞧着像是在说情的样子。
只可惜,她那模样太过明显,让秦老夫人的神情瞬间就沉了下去:“怀玉丫头,你这话是什么意思,说我老眼昏花么?”
“孙女儿不敢。”
对于秦老夫人的话,秦怀玉只是回了一个格外端庄的笑容,淡淡道:“孙女儿不过是顺着祖母的话来说的,怎么您却生气了?”
她之所以不让母亲这么快将府衙送来的证词拿出来,就是要看看面对这样的恶毒的事情,秦老夫人的心能歪到哪里去!
届时等到秦老夫人的所作所为叫人寒了心,她再将证据撂出来,不必着急做什么,外面的吐沫星子都能淹死秦老夫人。
到了那时候,看她还如何以长辈的身份来压制着母亲!
秦怀玉心中打定主意,面上则是笑的越发温婉,看向秦老夫人的时候,甚至还十分乖孙的问道:“祖母从宁安堂一路而来,想来是累了,不如坐下来先喝杯茶?”
闻言,秦老夫人哼了一声,道:“怀玉丫头,你也不必做出这般做派来。老身一向讲证据,不是那等是非不分之人。只是这证据却需得是实打实的,而不是几个丫鬟的胡言乱语!”
“原来祖母认为这是她们在胡言乱语?”
秦怀玉冷笑一声,将那早已冷却的药罐揭开盖子,沉声道:“这里面熬制的药物,一味就足以要人命,这婆子竟然敢连下三味。而她们,身为奴仆,根本就买不起这等昂贵的药物,身后显然有主谋。药物做不得假,至于招认的是否为实,只消调查了便知。祖母为何连调查还未曾开始,就先一口咬定是丫鬟们栽赃陷害呢?”
她说到这里,淡淡的捅了最后一刀:“就因为,王姨娘出嫁之前,是祖母的庶侄女儿?可祖母莫要忘了,论起来亲疏远近来,您可是几十年前就已经嫁到了平原侯府。”
言外之意,便是她早已是平原侯府的人,理当是夫家人更亲近才是。
至于王婉清,哦,一个玩物一样的妾侍,主子给她几分体面,就真当自己也是平原侯府的主子了?
这话中的意味,让王婉清瞬间变色,死死地咬着牙,才没让自己对着秦怀玉骂出口来。
她几乎将口腔咬出血来,方才抬起泪水涟涟的眼眸,看向秦怀玉道:“大小姐,妾身不知如何得罪了您,竟使您说出这等诛心之言。老夫人,她可是您嫡亲的祖母啊!”
“王姨娘这话是怎么说的,我不糊涂,怎么会连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