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中只剩下了她们母女二人。
没了外人,秦怀玉倒是自在的寻到软塌上窝了上去,转眼看到庄月兰叹气,不由得开口道:“母亲也不必想太多,说不定二婶回去之后,日子反倒是过的更舒坦呢。”
其实这是很明显的,毕竟刘家对女儿是真心的疼爱,要不然也不会养出刘月娘那样的爽利的性子。再加上这秦宣平日里实在是过分,今日又发生这样的事情,留在这里,岂不是更给自己找气受?
庄月兰自然也知道这道理,只是越知道,越不由得叹气道:“你二叔他,实在是不像话了些。”
岂止是不像话,实在是太糊涂了。
这般的宠妾灭妻,若是传扬出去,莫说平原侯府的面子,单说那秦宣的官员考核上,都会被打上极为不光彩的一笔。
看着那秦老夫人平日里什么事儿都精明的很,那么多的心眼,怎么就生出来这么一个拎不清的儿子?
只是话说回来,秦老夫人又何曾拎得清过。
念及此,庄月兰不由得伸出手来,捏着自己的额头。
见状,秦怀玉便跳下软塌,走过去贴心的替庄月兰揉捏着额头,问道:“母亲,这样可好些么?”
那毒药的药性霸道,如今虽然除了个差不多干净,可到底还是有些残余的,其中一项便是给她添了头疼的毛病来。
不过只要好生调养着,至多半年,庄月兰的身子便会恢复的跟之前一样,甚至会比原先更好。
女儿这般贴心,庄月兰的心中也渐渐地舒缓了下来,反倒是女儿依旧有些替长辈不满,带着几分幸灾乐祸道:“其实想一想,二婶回去也有好事儿。府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,二叔跟祖母还想就此轻轻揭过去,日后岂不是更让有心人胆子大了?这样下去,不说二婶,单说那两个孩子,日后又当如何自处?”
不得不说,秦宣母子这次做事,实在是混账的很,要碰到一个柔弱的儿媳妇,怕是都要被气死了吧。
见她的言语里还带着几分不忿,庄月兰不由得失笑,只是女儿说的不无道理,因此她也点头道:“你说的不错,你二婶回去的确是个好选择。再者离年关只剩下几日的功夫,你爹爹约摸着也快回来了。他那个性子,只怕是瞧不惯家里这些事儿的。”
等到秦宣被逼着上门求刘月娘回来的时候,那可就不是如今这么简单的了。
很显然,此时秦宣显然没有想到这一层,但这并不妨碍他在得知刘月娘要带着孩子一块走的时候,愤怒的砸了房中的东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