樾凛不说话,他手一挥,那块合葬的墓碑前,被他换了新的素果及鲜花。
他跪下来,认认真真磕了三个头。
棠晚站在一旁看他,也不知道在想什么,直到他突而朝她伸出手来,“晚晚,你过来。”
“怎么了?”她不解,却依言跪在了他身边。
她抬头看向那个墓碑,上书先父夜道天,先母无泪,没有任何称谓,就只是她的爹娘,如此而已。
“晚晚,今日当着师父师娘的面,你告诉我,我究竟是你什么人。”樾凛转脸问她。
棠晚吃了一惊,眉头也不觉皱了起来。
“为什么突然这么问?”他说好不逼她的。
“回答我。”樾凛执意道。
棠晚转过了脸,她看着墓碑上的字,发自内心的说道:“是我的亲人,很重要的人。”
“很重要,却不是最重要。”
“凛哥哥!”
“你明明答应我,会乖乖留在永夜城,等我出关,但你却独自去了玄辕殿三次,你用了什么办法令白山河对你臣服?你就那么信他,连换日弓也不取,他深夜自你的寝殿出来——”
樾凛越说,声音越沉,他黑眸深深的盯着她。
棠晚听出他话外之意,她不可思议的转脸看他:“你怀疑我?!”
樾凛深吸了口气,他起身,将她也拉了起来;“还有那只鹿妖,一个来路不明的小妖,你将他安置在天阙宫,你口口声声,我是你很重要的人,那这两个人,又是什么?”
他的怀疑和质问,令棠晚愣了好久,她突然往后退了一步,挣开了他。
“你怀疑,我出卖自己,换取白山河为我做事?樾凛,我不是每件事,都需要向你交待的。”她垂眸,心间冰凉一片。
她真的没想到,他急着出关,就是为了来质问她。
樾凛心下一沉,他伸出双臂握住了她肩膀,脸上神情痛苦:“我没有要这么想你,我也没有要你事事对我交待,可是,你明明答应我的,你知不知道我时时都在担心你,你去寻白山河没有告诉我,你救那只鹿妖没有告诉我,甚至,你见言执,也没有告诉我!每一件事,我都是自别人口中得知。”
他深吸了口气,想弯起唇角,也崩不出一个笑来:“我真的还是你很重要的人吗?你已经不再依赖我了,我若是再闭关下去,迟早有一天,我会跟不上你的脚步,我会被你抛在脑后,说不定连想都不会再想起。”
“不是这样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