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小时后。
风漓终是放下了手机,站起身来往浴室门口走。平时林言是不可能洗这么久的,虽然了解对方的重度洁癖,但半小时过去却还没洗完的情况却是少数。
“言哥?”她敲了敲浴室的门。
那头一片宁静。
风漓瞳孔微缩,又喊了一声。
几次呼喊后,那边仍旧平静。
只有亲身经历同样的事情,她才真正感同身受的明白上次林言在J国那天夜晚的复杂心情,自己所爱之人长时间待在一个地方,只要是个正常人,都会为之担心。难道是因为最近太累了...?
风漓知道男女有别,但心里的担心却远远胜于了这个观念,再次呼喊一遍没有得到回应后,她果断地打算以强硬的方式打开门确,认林言安然无恙才是目前她该做的第一件事情。然而,手刚触上门栓,却猛地被推开了来。一股热气缭绕而出,充盈着风漓的眼眸,她抿唇往后退了几步,浴室门前一个修长的身影此时正垂着头,颀长湿润的刘海盖住眉眼,这让风漓看不清楚他的神情。
“言...”唇角的话才刚出口,就被一股强力猛地带过,后背触上冰冷的墙壁,风漓微微拧了拧眉头,她的两只手被林言十指相扣地紧锁在脑后。近在咫尺冰冷的视线锁定她,望进那双眼眸的一刹那,风漓的呼吸猛然沉了好几分。
妖冶的血眸,如怒放在地狱之中最美艳的彼岸花,足够美,却致命危险。
风漓知道他这就是旧疾发作了,去年发作时林言的神智似乎还有一定的保留,但是这一次...却明显的很不一样!
林言的口乎口及有些杂舌乚,颀长的湿润刘海让他还在滴水的俊颜衬得越发冷酷,一双冰冷的眸锁定风漓。氵谷巾加身,身姿颀长,冷玉肤色白净。视线先是扫过她的眼眸,再然后是那两片微张的唇瓣,最终...定格在风漓白皙的修长脖颈上,典型的天鹅颈,没有任何颈纹,一条银色的十字架缓缓垂下。风漓试图挣脱他,见他似乎完全没了理智之后,语气骤冷:“你,先松开我。”
林言没有反应。
他像是一个贪婪的猎食者。
年轻的男人扯了扯嘴角,风漓的目光无意间扫过他的牙齿,整个人却像是被定格在了原地,她发现那张原本应该与常人无异的整齐牙齿,却多出了两颗格外尖利的牙,这使林言看起来不再似平时那般矜贵冷傲,反而多了几丝具有压迫感的妖孽危险。一双血色眼眸最是惑人,微眯了眯,将鼻尖抵至她的脖颈边,放肆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