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寸寸地剐过云笙的脸。
黑曜给云笙的感觉，和独孤休更像一些，气质清冽冷酷，就如一把随时会脱鞘而出的匕首。
他就是夜北溟的父亲？
上一次，云笙在后秦时，只是看到了黑曜的一只手，可眼下，却是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黑曜本人。
黑曜，一点都不显老。
和短发黑琳琳站在一起，说是她父亲，还不如说像是她的哥哥。
几缕发不羁的落在额前，黑中泛着蓝光的眸子，透露出一股狂野的气息，他高大英俊，有着一种介乎于狂野和睥睨一切的气质。
这种气质，是上位者的气质，也是经历过尸山血海后，意志坚韧的强者的气息。
他的右耳上，戴着一颗用黑曜石打磨而成的曜石黑耳钉。这样的男人，不外乎当初能够赢得独孤休的母后青氏的青睐。
但同时，云笙也不得不佩服夜狐狸的娘亲厉后，那个女人，彻头彻尾，竟然能够拒绝这样一个男人的追求。
说来也是古怪，可能是有其母就有其子。
独孤休就如青后那样，臣服于黑曜的强大。
而夜北溟，却和厉后一样，数次拒绝了黑曜。
只不过，比起一介弱女子的厉后，夜北溟要强的多。
他就如一头狡猾的兽王，在羽翼未丰时，藏好利爪，一待时机成熟，它就展露出它锋利的爪牙，冷不防的，就给别人割喉的一击。
云笙在打量黑曜，黑曜同时也在打量云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