吗?不要跟我说你们不知道我和老爷去了哪里,父亲在医所的情况,便是我这个身在隔离区外的人想要打听都能打听到,你们会打听不到?我就在隔离区外的救济站,救济站里每天都会有人来寻亲,可我就没见你们来寻过亲,哪怕你们出隔离区的时候往救济站张望一眼也能看到我,还敢说什么不知道?骗谁呢?”
本来陆有仁有些不忍,但听芳蔼声声控诉,想到在医所里的绝望,想到出了医所发现被自己最心爱的女儿背弃,茫然四顾不知该往何处去的悲凉,陆有仁的心肠又冷硬起来,凉凉道:“今时今日她的遭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,既然做出了选择就不要后悔,银子,我们没有,九针大赛已经结束,想必世子过几日就回来了,让她自己暂且忍耐吧,世子回来,她的好日子就到了。”
他还算说的含蓄了,若是不含蓄的话就是四个字……咎由自取。
“老爷,真的等不了了,二小姐已经病的很重了,就当是二小姐跟老爷三小姐借的,等世子回来就还。”司琴眼泪扑簌着往下掉。
“要说还,先把之前的银子还回来,有借有还,再借不难。”陆芳蔼道。
司琴不可置信地看着三小姐:“三小姐,您怎么可以这么说,二小姐毕竟是您的二姐,难道您要眼睁睁看着她受罪吗?”
“在她抛弃家人的时候,她就不是我二姐了,我没这样的二姐,我父亲也没这样的女儿。”陆芳蔼冷声道。
朱旺看老爷沉默不语,生怕老爷又心生怜悯,便开始赶人:“走走走,我们自己都要没饭吃了,没银子救济王府的人。”
司琴跪爬到老爷脚下,抓住老爷的衣摆哭求道:“老爷,您是最疼二小姐的,您不能见死不救啊。”
陆有仁又动摇了,看着芳蔼,为难道:“芳蔼,要不借一点吧,只此一次。”
陆芳蔼气道:“要借父亲自己借,女儿没钱,女儿每日辛辛苦苦做针线活,也只勉强够糊口的,女儿还不想饿死呢。”
陆芳蔼说完扭头就走,她是绝对不会借这个钱,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,二姐自己过得好想不到家人,兴许还会认为家人会拖累她,巴不得都没他们这些家人,一有难倒是想起家人来了,他们欠了她的?
陆有仁甚是无奈,他又没银子的,银子都是芳蔼赚来的,芳蔼不肯借,他还能勉强?
只好说:“司琴,你回去吧,朱旺,关门。”
朱旺就等着老爷这句话呢,硬是把司琴拽起来,推出去,嘭地把门关上,任司琴在外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