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,他对我说,他的手里,现在已经掌握了全市各区县三成的供货量,如果被老白打跑了,恐怕等我们回来的时候,别说百分之三十了,份额恐怕连百分之三都剩不下,其实观音说的也没错,我们现在走了,下面那些做散线的人,以后一定也不敢再收我们的货,可是他就没想到,如果我们现在留下,即使有命赚钱,还会不会有命花钱呢?妈的……跟这群傻逼没办法打交道,太他妈累了!”
看见张宗亮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,我不自觉的一笑,指了指他的胳膊:“你的伤,也是白头翁手下那些人打的?”
“对呗!”
“你在观音身边,也不是端枪的,怎么会受伤呢?”我微微皱眉:“还是说,你们已经被打的无人可用了?”
“你不知道,跟观音这种喜怒无常的毒贩子打交道,就他妈跟古代伺候皇上不差啥了,即使成天提心吊胆的,都容易一不小心,让他把篮子割了,又可能他稍微对你有些不满和怀疑,你的脑袋就得搬家,放在古代,皇上要砍你还得找俩侩子手呢,这些人可不一样,前一秒还跟你笑嘻嘻的,可能下一秒把枪顶在你头上,直接就搂火了。”张宗亮无奈的做了个深呼吸:“自从我们跟白头翁斗起来之后,我就一直主张要走,而观音则是坚决留下,现在我们身边的结构不一样了,除了原来的人,还有很多新加入进来的小掌柜和他们的手下,这些人聚在一起,肚皮下面的心都不是一个方向的,前些日子,我们被白头翁打的很惨,那时候,我就劝过观音离开,而我们身边那些小掌柜也都清楚,先避其锋芒,然后等羽翼丰满再杀回来,才是对我们最有利的路,可是观音没同意,在他决定留下之后,那些小掌柜纷纷随声附和,坚决支持观音留在安壤,这么一来,我就成了罪人,成了大家的公敌,发展到后来,不管是观音身边的老人,还是新加入的掌柜,只要彼此有什么矛盾,大家都习惯性的把事情推到我身上,作为两方势力平衡的一个跷板,而我为了不被他们排挤在外,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拥护观音,而且遇见事的时候,还得第一个往前冲,否则真等他们遇见了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,到时候死的肯定得是我这个不受待见的中间人……最近这些日子,白头翁找不到我们的踪影,就开始在市场上跟我们打价格战,老白手里的货,大部分都是境外进来的,造价很低,而我们如果想跟他拉锯,也必须得从原材料上进行改革,为了找到价格更低的原材料或者替代品,我上周跑了一趟云南,在中越边境那边交易的时候,被越南鬼子黑了,侥幸捡了条命回来。”张宗亮说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