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说葫芦哥的妻儿死在简四海手中,我的心头巨震:“你不是说,简四海当时已经卷着首席集团的巨额财产跑掉了吗,他怎么会伤害你的妻儿?”
“简四海并没有跑,他只是躲了起来。”葫芦哥盘腿坐在铺板上,神色痛苦:“那几个月,随着我们手里的钱越花越少,大家的日子也越来越苦,但是我手中还有些钱,大约有几十万的样子吧,其实按照我的性格,在大家有难的时候,我是不会藏私的,可是这笔钱,我始终都没动,因为秦悦然怀孕了,我可以让自己吃苦受罪,但真心不想苦了她和孩子,你也知道,我刚刚步入社会的时候,每天蹲在电影院门前卖瓜子、花生,活的像个叫花子一样,正因为吃了太多的苦,所以我更能深刻的体会到,穷苦究竟能给人带来怎么样的折磨,所以不论如何,我都不会让我未出世的儿子,再一次的去重复我的生活,所以这笔钱,是我留给他的,当时,我已经在沈阳选好了房子,打算把房子买下来以后,将秦悦然先送过去生活,因为沈阳的医疗条件比安壤要好,生孩子什么的我也会放心,更是因为我知道,如果大家再不做点什么,就真的饿死了,所以在出手之前,我也不想让老婆孩子跟着我担惊受怕。”
我做了个深呼吸:“大奎说过,我嫂子没走掉,是因为你把钱借给了他。”
“嗯,没错。”葫芦哥微微咬着嘴唇:“当时的情况下,不仅是我对大家的前景不看好,而是所有人都这么认为,那时候,我们的心理真的快崩溃了,像我们这种处在巅峰的人,忽然从云端上摔下来,是那些小人们最乐衷见到的事情,那些平日里在我们身边趋炎附势的人,全都跟我们划清了界限,当时大奎为了给自己留一条后路,打算买一眼小矿井,等他去我租的房子找我借钱的时候,我咬着牙跟他说,我没有钱,大奎也没说什么,笑着离开了,等他走了之后,我一个人在房间里闷了好久,那是我第一次对身边的兄弟撒谎,秦悦然看见我自责的样子,把存折给了我,让我把钱借给大奎,我当时问我媳妇,说这钱要是没了,以后你们娘俩怎么办?秦悦然跟我说,她了解我们这些兄弟们,大奎虽然好赌,可说话算话,既然说了是借钱,就一定会还给我们,她还说,凭我的性格,如果不把这笔钱借给大奎,肯定会心里堵得睡不着觉,她让我放心把钱借出去,即使大奎真的还不上,凭我们小两口的努力,将来也能过上很幸福的生活,就这样,我把这笔钱借给了大奎,也因此耽误了送走妻儿,随后又过了不到半个月,我们就接到了简四海的消息,原来他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安壤,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