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将东哥送到鹏程山庄之后,再次开着那台没有手续的奔驰,送回了富贵馨园小区的地下车场,然后也没打车,一个人步行着向马医生的诊所走了回去,等我回到诊所的时候,所有人都已经睡着了,我心烦意乱的,也没管楼上的史一刚,直接找了个空的病房,一头扎在房间里,睡觉。
接下来的几天里,东哥始终在跟新任刑警队长任兴涛走在一起,我估计两个人除了想要办二哥他们的案子之外,东哥应该还想借这个机会,在任哥的指引下打通关系,而史一刚在挂了三天葡萄糖以后,嘴边上已经长了一圈火炮,但总算过了亢奋的劲头,一头扎在床上,睡了两三天都没醒。
在诊所呆的这些天,我除了期间回去看过两次奶奶,剩下的时间几乎就没怎么出过门,而林璇一直在沈阳照顾她妈妈,我也没去打扰她。
这一下,我总算理解了为什么安童被带走的时候,史一刚会对我产生那么大的怨气,对于一个习惯了刀光剑影的混子来说,生活就像流水线的工人一样麻木,当我们拿起刀的时候,已经不会去考虑危险那些事情了,但真正一闲下来我才发现,原来这种刺入骨髓的的孤独,才更加可怕,像我们这种人,平时很难交到真正的朋友,因为在我们眼里看来稀松平常的吃喝嫖赌,放在普通人的眼里,就是赤.裸裸的不务正业,他们对于混子的认知,普遍都停留在暴力、狡诈、不中交的层面,即使有一些真正愿意和我们交朋友的人,譬如剧丰和阿振他们,我也不敢跟他们走的太近,因为我很害怕,我会将自己身上的烂事,沾染到他们身上,这么一来,混子的交友圈便更加狭窄,所以在这个充满了不信任和利用的圈子里,能有一个真正的朋友,足以称得上是弥足珍贵,更别提安童那种误入史一刚推车门的大弟子了。
……
这天傍晚,我正躺在床上用手机看小说的时候,电话铃声忽然响起,吓的我差点把手机摔了,我看见手机上的来电显示,我吐了口气,接听:“喂,东哥?”
“冷磊放了,这几天,你在外面转悠的时候,注意点安全!”
“冷磊放了?”我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:“当初首席失火的事,就是冷磊一手酿成的,纵火可不是小事,他怎么会这么轻易就出来了?”
“咱们这边可以找人替小二他们打罪,房鬼子那边自然也能让人去给冷磊他们顶名。”东哥顿了一下:“小二和冷磊他们虽然罪名不一样,但全都是并案处理的,如果想让小二他们平安走出看守所,那对于冷磊那边的事,咱们也只能睁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