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哥上楼之后,半个多小时也没有动静,我在楼下都快冻僵了,一推车门,感觉外面比车里还暖和呢,索性就下了车,叼着根烟在楼下来回踱步,用这种方式让身体保持着热量。
我抽了三四支烟以后,天空开始纷纷洒洒的下起了小雪,一阵风吹过,冷风携裹着雪花,直往脖领子里面灌,我站在灯光昏暗的小区里,看着漫天飞舞的雪花怔怔出神,这场雪,许就是这个冬天的,最后一场雪了吧。
‘刷!’
我正抬头望天呢,一阵车灯的光芒刺的我眼睛一痛,随后一台长城哈弗碾压着薄雪,刹车停在了我身边。
‘咣当!’
车门推开之后,跟在康哥身边的大奎,拎着一个旅行包就从车上下来了,我抬头打量了大奎一眼,他脸上带着几处青紫的瘀伤,身上的皮夹克也满是血迹,再看一眼他身后的车里,还坐着几个身材壮硕的大汉。
“奎哥!”我点头一笑,率先打了个招呼。
“哎!”大奎看见我之后,呲牙一笑:“小韩飞……这么冷的天,怎么不上楼啊?”
“我大哥找康哥有事,让我在楼下等一会,奎哥,这么晚了,你怎么……”我看着大奎狼狈的样子,欲言又止的问了一句。
大奎先是一愣,随即低头看了一下自己身上,满不在乎的笑了:“别提了,我出去追债,刚在外面办完事回来,连衣服还没来得及换,就被康老大就急急忙忙的叫过来了!”
“奎哥,抽烟!”我听完大奎的解释,理解的一笑,掏出随身装着的,七块钱一包的红塔山就拨出了一支。
“对了,你等一下!”大奎抬手挡了一下,随后拉开车门,在车里拿出了两盒蓝色包装的烟,伸手就递给了我:“刚才去办事,别人送了我一条烟,说是从法国带回来的,这几盒你拿着尝尝!”
“谢谢奎哥!”我扫了一眼,烟盒上面写满了英文,随后也没客气,伸手就把烟接过来拆开,给大奎点上了一支,这个烟盒至今还在我家留着,刚翻出来看了一眼,英文名字叫GAULOISES。
大奎接过烟吸了两口,随后看了看我身后的破面包车,咧嘴笑了:“最近跟你大哥在一起,没少遭罪吧?”
“没遭什么罪,挺好的!”我说这句话挺认真的,因为跟东哥在一起之后,我们虽然总是换住的地方,但最起码没饿过肚子,而且太危险的事,东哥也都不让我们参与,短短几个月,我卡里就存了将近两万块钱,比起在田疯子身边时那种居无定所、食不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