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突然觉得恶心,胸口往上泛酸水,其余倒没觉得哪里不舒服。”
“你小日子呢,晚没晚?”
“我调养了这些年
,请了好些医吃了怕有几十斤药,一年间到底还有三、四个月份不见葵水,这一回也是两月前来过小日子,可这却作不得准。”春归苦笑道:“打从去年,我便听大爷劝解干脆停了药,也算是彻底断了念想,总不会有这种服药时求而不得,停药后反而让我遂了心愿的幸运。”
“这才能叫做世事无常啊,你听我的,这就叫阿庄来替你诊诊脉。”四夫人倒是满怀期望。
“阿庄这一段儿往药房里坐诊去了,时常还得往外城甚至近郊出诊,还是等两日先看症状有无缓解吧,要只是中了暑气,歇一晚就恢复了犯不着巴巴的把他喊回来。”
说着话春归便坐起来:“瞧,跟四婶儿说了一歇话,我已然觉得舒畅多了。”
四夫人笑道:“就是如此有一阵儿没一阵儿的犯恶心,才不像是中了暑气的症状呢,春儿,我看你这回多半就是有喜了。”
春归见四夫人言之凿凿,但她着实对自己不抱多大期望,所以压根就没有告诉兰庭的想法,这晚上只问致仕能否大功告成的事:“听四叔父那样说,恐怕皇上还真是不答应迳勿致仕了,待明日沈阁老也来拦阻,难道迳勿也能像今晚跟四叔父说话时一样坚决?”
“唐潼之被处决,就算不再坚持此时讨伐后金,皇上是一定会另择相臣平衡内阁,咱们与沈学士府交好,沈阁老又为首辅,我若留在内阁,实则难以达到平衡之势,所以皇上虽说有挽留之意,多半也就是作作样子罢了,沈阁老未必不明白这个道理,但也确然担心皇上仍会坚持讨伐后金,只要我将皇上态度已经转改的话告知沈阁老,沈阁老应当就会彻悟,此时若再坚持挽留我,反而可能触及龙之逆鳞,内阁让一步,才对事态更加有利。”
春归听兰庭说得头头是道,也就放了心:“那咱们可就说定了,先往南康去拜望阿爹,再登三清山,说不定真能与广野君和三叔偶遇,便正好结伴。”
这计划得让人向往,兰庭也的确说服了沈阁老不再强留他在朝堂,哪知道这天夫妻两个都已向易夫人辞行了,还没离开晋国公府呢,太师府的大总管便急吼吼地赶到,禀报一件天大的事:“大爷快些回府吧,皇上率大皇子及内阁诸阁老亲临。”
兰庭终于是愕然,完全猜不透皇帝陛下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。
太师府可不是息生馆,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