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你是想凌辱母婢?!”
“我连养母都敢凌辱,凌辱母婢又算得了什么?”秦王哈哈大笑,待笑声收敛时,眼眸更冷青筋更突:“吴宫人,你口中的小殿下现在可在我手里,那就是郑氏所生的孽种,他活着对我才是风险,我随时都能让他夭折。”
“你这个畜牲!”
“郑氏及你们这些恶仆,从来都只把我看作畜牲,我又哪里该有人性呢?”秦王眼底的森冷也终于
迸射。
屋子里郑贵妃已然在吸食乌香,吴氏忍着胸腔里如岩浆翻滚的恨怒,她示意另一个宫人服侍贵妃到底还是把福安给唤出了外间,未语,便是大礼相拜,惊得福安目瞪口呆,待吴氏含泪说清原委,福安倒是大义凛然:“宫令不用为难,婢子知道而今情势咱们必须忍气吞声,为了小殿下为了娘娘,婢子愿意去涉这趟险难,不过婢子宁死可都不受那畜牲玷辱,论他什么皇子龙孙,一个贱人生的孽种,还不配给主公及贵妃娘娘提鞋的,婢子必定让这贱种自取其辱。”
福安其实才二十出头的年纪,她并不是当年随贵妃嫁入东宫的丫鬟,被贵妃择为心腹时,秦王实则已经立府娶妻,但这并不妨碍她对秦王的轻视,因为她着实看惯了贵妃一直以来对秦王的苛辱,她性情颇投贵妃喜好,也正是因为她虽为宫人,却从来不觉自己低人一等,她一贯刁蛮跋扈,虽是弱女子,手上却已染了其余弱女子的鲜血,她并不蠢笨,不是看不清眼前的情势,只确然宁死也不愿任人鱼肉。
一间屋舍,是福安自择,在这里她曾经悄悄窥望过魏国公,她还记得那日魏国公是专程来看望贵妃,贵妃在午休,魏国公便踱步来了这院落,站在屋舍外的那株秋海棠边,白衣如雪,像谪仙误坠凡尘。
福安看来魏国公才是这个世间最尊贵的人,是她唯一不敢接近和唐突的。
魏国公被处斩的那一日,她把那株秋海棠移栽到了自己的值舍前,而这一处院落,从此荒芜。
但这个地方对她仍有极其重要的意义,今日她便择了这里,痛斥秦谙是多么的不自量力猪狗不如。
此时她冷冷看着随她身后步入此间的男人,竖起眉头刚要开骂。
秦谙已经重重一巴掌刮在了福安的脸上,当即把这个不可一世的宫人扇得摔倒,他上前,鞋底踩着福安的面颊:“别自作多情,当孤王稀罕你这样的庸脂俗粉,摆出那副烈女贞妇的形容来还真是引人发笑,福安是吧,你知道孤王想要‘宠爱’你想了多久了?”
鞋底终于移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