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确然就已经野心勃勃。”
郑秀这回并没有回应。
兰庭继续道:“鲍文翰既然不曾暴露,他之一众党徒纷纷未被牵连,魏国公既然能要胁利诱鲍文翰投诚,轻而易举就获得了一条私吞铁矿造器的链条,不过魏国公老谋深算,为了规避风险,方才将这条利益链与临淄王党共享,思虑的是万一暴露,便即有临淄王党替作为挡盾。但和人分享此一链条,务必便将拓宽,否则对魏国公何谈利益?
我在汾阳时,经察王家一桩命案,案情看似商贾门户的妻妾嫡庶之争,可凶犯却为训练有素的死士,我察觉这件看似普通的命案之后隐藏着更大的阴谋,且十之八九与矿务相干,从那时起,我就没有放弃暗察,这当然也会触动魏国公的警觉。
所以当我相随太子殿下往江南监政时,张况岜才会忽然暴露,但线索指向却是临淄王,这是魏国公意图引开我的注意,不再追察,以至怀疑到鲍文翰身上,但魏国公紧跟着又发觉作用不大,因为我已经允同外祖几位亲长往汾阳,力求让潘存古实话实说,这样一来鲍文翰的罪行便极大可能暴露。
三位亲长并未至汾阳,便遇劫杀,这当然是出自魏国公的授意!”
兰庭没有再多废唇舌了。
他眼角余光,发觉弘复帝的气色已经飞速变为灰败,力有不逮得一目了然。
弘复帝已然相信了他的种种说法,那么这个时候,着实不宜逼迫太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