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,那得等到下昼。
而慈庆宫今日,自然也被多双目光盯视着,太子虽经乔装改扮,到底还是没能瞒过那些意在窥望的眼睛,至城郊,换黑衣,令蒙面,赴沽水……一切一切的行动,都被传报给临淄王。
千金之子坐不垂堂,临淄王当然是不会亲率杀手伏击东宫的,别说他没有赶往沽水,连成国公等等亲朋此时都在临淄王府坐等战报传回,这个时间,他们甚至还有闲情嘲
笑太子,因为他们无一不笃信,太子仅仅调动数十亲卫赶往沽水,必定会亡丧于他们数百亡命之徒围攻。
陷井早已布下,太子有去无回。
就有一人道:“要不是殿下耳目发达,咱们可怎么也没料到堂堂储君,竟然会觑觎一介有夫之妇的美色,为了那顾氏,为了救顾氏之父不死,放着江山社稷不顾以身犯险,照我说啊,他这样的好色之徒,活该没那命数克承大统,皇上竟然器重这样的人,也真是年老昏庸了。”
成国公还算老成,瞪了一眼这不成器的堂侄:“莫要得意忘形,仔细你那条舌头会给殿下招来祸患。”
万家子侄中又有一个赶忙溜须拍马:“这回计划之所以能够大功告成,要论来还是殿下能够赢得人心向服,否则又怎会探得珍珑杀局这桩机密,得知太子竟然贪好顾氏美色?要我说,太子也就罢了,毕竟越是求而不得越是放不下,这也算男人的通病,最令人鄙夷的还是赵迳勿,看上去是副刚正不阿的模样,老婆被人觑觎,他还不是照样为名利二字折腰,要搁我,太子都想往我头上扎绿头巾了,豁出去鱼死网破也不能受这气辱,大丈夫何患无妻,就该舍了顾氏,叛了太子,有朝一日扬眉吐气,才算得上顶天立地的男子汉。”
甚至有人凑到临淄王跟前:“殿下,甭管郑秀是打什么算盘,总之荣国公府的郑三爷是绝对不愿和赵迳勿共侍一主的,前些日子和他聚饮,郑三爷还说起呢,最好是太师府跟着太子这艘烂船沉了,他就单捞顾氏上岸,不为别的,就为每天三回责打着图个乐子。”
临淄王哈哈大笑:“郑珲澹要有这想法,我倒可以成全他,横竖我可没有秦询这般荒唐,把个破了身子的女人当作非卿不可,任是那顾氏如何美貌,过些年都一样年老色衰,这天底下的美人儿多了去,哪里值得堂堂男子汉拜倒石榴裙下,更别说为了这等玩物,舍生忘死了。”
但临淄王府这场提前的得意,唯有一人缺席。
就是温守初。
要论来临淄王策划这出阴谋,最关键者就是靖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