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连令婿申指使都切莫透露,梁公若是愿意听令行事,那孤再让赵都御接着往下说。”
梁师砦哪能不乐意?
他想从陶啸深手中夺回实权已经不是一日两日的念头,并非一定指望女婿申长英,他按年纪说虽然已经不算年富力强了,但身担武职,身子骨十分硬朗,还不到致仕退职需要女婿接替职权的地步。奈何的是他自己走不通龚望的路子,一直没赢获太子的信重,才只能指望着女婿能够攀交龚望,逐渐赢获太子的恩宠,而今太子却主动伸手招揽,梁师砦简直就是喜出望外。
一番过场般的表忠心也自然是免不了的。
太子和兰庭也极有耐性,由他表为忠心之后,兰庭方道:“锦衣卫部董千卫察获那件要案,梁公应当已经听闻了吧。”
梁师砦自然是心中有数,也猜到今日兰庭既然在场,必然是他相求得太子认同,所为的,无非私下营救自家岳丈,不受锦衣卫鞠问罢了,但这话梁师砦却不能承认,忙道:“卑职虽为锦衣卫指挥使,但殿下并未将要案交给卑职察办,董贯俭虽为卑职旧部,也自是不敢违纪私下透露案情的。”
兰庭知道他没说真话,不过也没有拆穿的必要,不过废些口舌将事情细细分说一遍而已。
梁师砦见太子并无异议,当下自然也不曾质疑,又发誓唯太子之令是从。
自来锦衣卫,手头掌握的情报就多,说来也不乏参与储争政斗的指挥使,不过梁师砦因为被架空得早,行事就未免会更加谨慎些,虽然曾经也有临淄王乃至承恩伯招揽他投诚,不过梁师砦并未轻易站队,他等的就是东宫位定,效忠已成事实的太子可比从一开始就贸然站队少担许多风险,更何况如今弘复帝已将锦衣卫交给太子节制,顾济沧一案又确实报备至御前,他唯太子之令是从可谓理所当然。
唯一的风险,便是太子最终没能克承大统,帝位到底旁落,但这样的风险可谓微乎其微,且就算真到那样的境况,也不是没有斡旋的余地。
兰庭也相信梁师砦虽然狡诈,但对于这事他必定不敢藏奸,只是待梁师砦再度表了一番忠心后又道:“待事了,梁公莫忘再做好这一件事……”
梁师砦对于兰庭最后的交待颇有些疑惑不解,但他深知锦衣卫只管奉令行事切不可试探主见的规矩,待从这茶楼出来,人都省得往北镇抚司去,只召集了好些心腹部属,当即便依令而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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怀柔县距离京城约有百里,地处燕山南麓,境内有崇岗叠幛绵亘千里,而这些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