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种想法,最终还是劝得兄长息了怒火,姜家而今,仍然还是姜晚溪的后盾。
“我可没有舍己为人的大义。”姜才人并不避讳提起此事:“姜家与甄家因是通家之好,打小我与堂妹便与甄家的子弟相识,我这性情又自来有些野,不像堂妹一般儿娴雅,所以我知道其实甄家世母并不如何乐意我为他家的子媳,怕我日后不好管教,我也的确不愿遵循那些礼教,这辈子连说上句话都必须谨小慎微。
为人
妾室,于我而言只是声名上的委屈,且亲王侧妾相比普通也的确不同,更不提那时姜家必有一个女儿会受这‘委屈’,真要听从父母之命,我与舍妹的终生大事可不是双双尽毁?且那时候,我也知道秦王妃不是个苛厉的主母,我又没有别的什么居心,只要安份,秦王府里上头没有婆母挑剔,倒能得个实凿的自在。”
春归进一步试探道:“过去我在汾阳,倒是听过一件奇谈,说有人竟然具备‘梦卜’异能……”
说到这里春归略微一顿。
姜才人却也没有赶着问,只是等了十数息没见春归往下说,才打趣道:“说话说半截儿,夫人是有意要吊妾身胃口来着?”
“我原本不信那件奇谈,只后来听闻姜才人姐妹二人之事,才突发异想,琢磨着难道姜才人才是真正身具‘梦卜’之能,知道日后若听父母之命会使命舛运蹇,才想法子规避。”
姜才人笑了起来:“我若真有那异术,便明白今日赵都御及顾夫人伉俪的来意了,也需不着在心里暗暗揣摩,明面上数番试探,夫人今日兜这么大圈子,无非便是想试探当初我与殿下是否先有情投意合吧?毕竟若无魏国公府在中用力,姜家也不会被朝廷择定参与选秀,夫人是想知道魏国公是否真正效忠辅佐殿下?”
春归笑而不语。
“说实在,殿下心里也拿不准呢,妾身只知道,相比魏国公,殿下可更加希望争取赵都御的佐助,无奈比不过太子与赵都御,也算是打小的情谊。殿下而今,可更是半点想法都没了,不过倒也不曾忧虑难安,殿下明白太子可不比得皇长孙,太子对于手足兄弟不至于难容,而今魏国公究竟怎么想,殿下一点都不放心上了,妾身这样说,顾夫人未必会信,但妾身总得把心里话告知顾夫人。”
她这是认定了春归编造一件“奇谈”来套话,后来提也不再提这话碴。
春归事后对兰庭说起她的判断:“我故意提起‘梦卜’,姜氏要真有这异能,乍然听说神色不至于那样平静,且应当会疑心我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