归也没装糊涂:“龚世母才是真正古道热肠,我呢,就看不得别人的古道热肠被利用。”
“老身当真有与顾夫人,相逢恨晚的遗憾了。”
“鲍夫人若真觉遗憾,而今也并非不能弥补。”
“可是逝去的时光,和发生的人事,都不能够挽回了不是么?顾夫人,老身到底虚长一截岁数,自问才华虽然不能与顾夫人相比,到底胜在,多吃这数十载咸盐,有句肺腑之言,全当老身托大了。”
“我若说我不想听,鲍夫人也是会说的。”
鲍夫人:……
看来多少传言中,关于太师府这位长孙媳狂妄自大倒不是虚的。
“已经过世的人,是再也不能回阳了,但活着的人,不该自寻死路。”
“是,自寻死路是愚蠢之行,不过送该死之人前往应去之处,是我一大喜好,乐此不疲。”
“这不是喜好,这是恶癖,于人于己无利。”
“鲍夫人看来也只是表面聪明啊,这是多吃数十载盐因而奠定的自信么?”春归笑道。
结果当然只能闹得不欢而散,亏春归还专程请了个昆曲名伶,但相信鲍夫人并不觉得宾主尽欢就是了。
鲍夫人回府后,当晚便将和春归的一番唇枪舌箭告知了鲍文翰:“依妾身看来,传言恐怕不实,顾氏如此的牙尖嘴利,却足以证实她愚狂无知,何为长袖善舞?何为八面玲珑?多少内宅妇人都谙熟的技能,她竟然一无所知。”
“顾氏不值一提,但我们必须提防赵兰庭,他年纪轻轻就能官至二品,本事绝对不容不觑!你啊,当时还是太大意,怎么就能把那些喜好告诉龚氏呢?明知她就是个绣花枕头。”鲍文翰不减郁烦。
“是,都怪妾身太轻狂,想着这么多年过去,老爷又一贯与人为善,谁还会盯着咱们家的内闱之事?那龚氏的确笨得慌,且又多被排挤,就没几个交熟的,她也不是多舌的人,谁料到,顾氏会从她口中套话?”
话虽如此,鲍夫人着实不以为然:“老爷就不能向魏国公提议,干脆先下手为强?”
“事情没你想得这么简单,魏国公怎么也不肯对赵兰庭下手,我也不知道魏国公为何如此看重赵兰庭!”
“那魏国公总不能看着赵兰庭继续追察下去吧?”鲍夫人说到这里只觉悚然惊心:“总不会是,魏国公想的过河拆桥?”
“河都没过呢,他敢拆桥?”鲍文翰冷笑一声:“再者讲我比他到底多吃这么多年的盐,早就有了准备,他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