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投意合,甚至于与姑娘从未断绝来往,时常私见,也曾允诺姑娘,日后待时机合适必与姑娘双宿双栖长相厮守。”
然而却换来木末一声冷嗤。
“才人之意,是想借我之口,诋毁迳勿与我暗中行为苟且之事?”
“顾宜人妒娨,太师府有她在一日,姑娘可都不用妄想名正言顺成为赵副使的妾室,唯有顾宜人与赵副使绝裂……”
“我不会行为诬谤他人之事,告辞。”木末拂袖而去。
淑绢就在近旁,看木末竟然是这样桀骜不驯的态度,生怕陶才人勃然大怒又拿仆婢撒气,连忙安抚道:“才人可别和这等卑贱之人计较,仔细着气坏了自己的身体,才人可是好不容易……这月才人小日子晚了已有数天,说不定已经有了喜信,千万不要动怒。”
“我才不和这等贱人动怒呢。”陶芳林干脆歪在榻上,手指轻轻抚着小腹,脸上笑容舒展,她的月信一贯准时,这回却晚了好几天,虽然还没有请大夫诊脉,想来十有八九是终于有了身子,可万一真是这样,又得好些时日不能侍寝了,所以她才未雨绸缪。
“木末听劝固然好,她若不听劝,也会把我这话告知殿下,说到底她愿不愿按我授意行事对我而言根本无关紧要,只要让殿下知道我确然一心一意在促成殿下心愿就好了,我要是有了身子,接下来便不能侍寝,少不得会替殿下安排个侍妾,我越是为殿下着想,殿下就越能念及我的好处。”陶芳林拉过淑绢的手:“你的机遇也来了,我只信得过你,便是与我共侍一夫,也不会与我争宠,日后多少荣华富贵,我与你都能共享。”
淑绢却一点不觉庆幸,冷汗都被这一从天而降的“机遇”给逼出来了。
到底还是逃不过这场风波,她可从来不眼红才人口中的荣华富贵,心中所愿,无非是过两、三年后能得开恩嫁户良籍安稳渡日罢了,可眼看愿望便将断绝,淑绢心中一片哀号。
于是把心一横,
将牙一咬:“奴婢恳求才人,奴婢着实惧怕殿下得很,殿下一眼看来奴婢都觉头皮发紧膝盖发颤,奴婢着实不敢当才人这番好意啊,要若奴婢侍奉殿下,却在殿下面前失仪,惹得殿下厌恶……怕是会连累才人。”
陶芳林完全没想到淑绢竟然会拒绝,尖尖的眉心蹙成个纤细的疙瘩:“淑绢,你可是心有顾虑?”
能没有顾虑吗?周王要是登极九五,潜邸时的侍妾日后便为后宫妃嫔,我容貌不算出挑,无胆无谋,上头又还有才人这么个胆大妄为的主子,怎么